赵信眉头一挑:“公爷的意思是皇帝还是要杀魏忠贤?”
“哟,你小子现在学聪明了?”
“嗨,跟着公爷若还是笨的,岂不是孬货...”
陈操说着便看着邹维琏写的信,然后摇着信:“邹维琏说皇帝深夜见了丰城侯,你想想,他连驸马都尉都没找,偏偏找了一个侯爵。”
赵信眼皮一眨:“勋爵府上有不少的家丁...”
陈操点头:“邹维琏又讲魏忠贤出发之时带了数百随从...”
“嚯,这厮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赵信又道:“公爷,丰城侯不过侯爵,他的家丁能有多少人?”
“他的家丁没多少,但他的右军都督府府兵可不少...”
说着陈操想了想:“魏忠贤的生死可不是皇帝能说了算,魏忠贤的生死,得我说了算...”
陈操突然有了恶趣味:“赵信,这件事情你亲自跑一趟,你与张凤年两人带着家丁队一路北上,魏忠贤出京赶往凤阳的道路定然是从河间府南下,从那里赶到凤阳是最近的,刚好咱们就在山东,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属下这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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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陈操还只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之时,曾在兖州府内和孔家的孔天喜打过交道,彼时任城卫大肆搜捕陈操,许开先曾到鲁王府求援,结果被鲁王这个胆小怕事的人给拒之门外。
而如今,陈操却是以凉国公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走进鲁王府。
“下臣参见王爷...”
陈操还是依照了礼仪给鲁王朱寿鋐行了个礼。
承运殿内,此刻就坐的乃是鲁王为首,兖州府城内各个郡王在内的一场宴会,即便是兖州知府也没有资格在内。
当中可谓就属陈操这个国公爵位最小。
“免礼吧凉国公,”朱寿鋐挥手:“来人,安排凉国公就坐...”
“下臣多谢鲁王厚待,下臣军伍繁忙,不敢久待,请鲁王恕罪...”
朱寿鋐眉头一紧,他觉得陈操是不是哪根弦没有搭好,长史温良当即开口:“凉国公,王爷请你做客那是看得起你,你还要找些奇门借口来搪塞?”
殿中的郡王不少,当中有太祖、成祖及各个时期皇帝的后代,都与鲁王关系匪浅。
乐陵王朱以泛放下酒杯,颇为不爽的看着陈操:“凉国公的官威还挺大的,鲁王爷请你你还要推辞?”
“哈哈哈...”陈操仰头一笑,然后道:“太祖爷有令,藩王不得私交大臣,臣身为国朝勋爵,又手掌重兵,若是被有心人记挂上了,岂不是遭了无妄之灾?再说现在又是国朝的敏感时期,臣可不敢犯这个大忌...”
原来是因为如此,朱寿鋐更加喜欢陈操了,便哈哈一笑站起身:“无妨,陈操你带兵解了兖州之围,本王身为兖州府的藩王,岂能不代表天家设宴答谢一下你凉国公的功绩?”
“那臣就代表定武军全体官兵,感谢鲁王的款待...”
出的鲁王府大门,陈操狠狠的吐了一口老痰在鲁王府的台阶上。
“真他吗的不是东西...”
许开先守在门外,见此便将陈操迎上战马:“公爷可是受了委屈?”
“猪一样的狗东西,还敢处处挖苦我,”陈操小声骂了一句:“玛德居然把弄钱的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他们真的以为我的刀不快...
靠,离开兖州府之时定要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个鲁王。”
此时一座轿撵从陈操的马边驶过,陈操看了看,便问道:“这谁家的姑娘?居然往鲁王府内抬?”
许开先回头看了一眼:“听说是鲁王的妾室,孔家的人好像是,这几天经常去寺庙祈福来着...”
陈操受了朱寿鋐的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下便跳下马,拉着战马往回走:“老子要去借王府的厕所。”
陈操转身回来王府侍卫自然不会阻拦,听闻陈操是要出恭,便带着陈操往右侧外院而去,陈操便喝骂道:“混账东西,下人的茅厕本公能用?”
于是乎,侍卫便将陈操带给了内院管家,管家便将其带到了中院的茅厕,这里的装潢还不错。
一锭银子丢给管事:“去给本公弄些丝绢来...”
管家一笑,心想这个凉国公居然这么奢侈,鲁王爷也不过用纸,你居然还要用丝绢,不过看在钱财的份上,管家点头:“凉国公慢上,小的这就去给凉国公置办。”
鲁王府可是山东地界最气派的王府,没有之一,承运殿在中院,中院过去便是银安殿,整个银安殿光是房间就不下一百之数,陈操刚刚越过照壁进入银安殿范围便看见先前的轿撵从侧门照壁出转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