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让人脑袋眩晕的气氛,迅速在拍卖会场发酵。
就…昨晚一个大棺级的正阳绿,今晚上当着众多相玉大师的面儿,先诓众人一手,然后再堂而皇之开出一块儿寒种。
这还是他们常识里认为的相玉人?
“寒种~寒种~”
石雅现在像是女装的范进,她娇躯颤抖,睇视着台上的寒种,在狂喜和眩晕之间摇摇欲坠。
“如此品质的寒种~”
场中,死死盯着寒种翡翠的众家族族长和展厅老大,片刻后才擦拭着脑门上渗出的密汗。
左宾这哪儿是打了程诚一巴掌,这分明是打了在场所有人一巴掌啊!
当然,情绪最强烈的,莫过于程家二公子。
现在,程诚杀饶心思都有了。
从昨晚到现在,场中央这家伙一直压制着他,现在更好,赌石这种十赌九输的生意,又让左宾开了个大肉。
就在他出那句‘右经理,这块儿料子,我程家不再加价,自然不会加。’之后,这块儿价值快接近一个目标的寒种,就到了左宾手里。
他先前还在堂而皇之讽刺左宾哪儿来的钱…
“右将~”
突然,脑门儿凸起数条青筋的程诚,猛地站起来,好似野兽一般怒吼出声,吼声吓得众人皆是心头一跳。
“嗯?程公子这是怎么了?”
左宾佯装无辜,他一脸不解地望着程诚:“程公子是想收下这块儿寒种?”
“嗯,在下毕竟是程公子介绍来这儿的,要不…给你个友情价?”
“你、你~”
左宾不话还好,一听这话,程二公子感受到周围毫不掩饰的怪笑和赤裸裸的鄙夷视线,只觉得胸腔有一股无名怒火难以舒发。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下一刻,这位自诩瑞市艺术家的公子哥身躯一硬,转即就直挺挺后栽下去。
“啊这~”
左宾眼眉一挑…这家伙这么不经打击?
“诚儿~诚儿~”
程诚听到扑通一声,连忙转身望着程诚,紧接着他脸色煞白半跪在儿子身边,觉察儿子鼻息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脸色涨红的程向阳,对四周狂呼。
值时,程向阳又起身对左宾咆哮:“右将、今我儿子若是有事,夏国涯海角,你都逃不掉。”
开始了开始了…见到这一幕,众人摩拳擦掌,终于看到这处好戏了。
左宾当众切涨,还是一块儿大棺级的寒种,这可是这场赌石拍卖会接下来宣传的重料,甚至在瑞市解石史上,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解石归解石,接下来如何竞价是一,左宾和程家如何处理矛盾,又是一…重料当然是越多越好啊!
“这、程族长…”
见程向阳怒火滔,石雅连忙站起身,她刚想解释,就听见程向阳持续狂喷:“石雅,你以为这件事儿和你没关系?”
“诚儿有个三长两短,你手里那两家铺子也别想开下去。”
“程族长,你是河马吗?想在哪儿喷粪,就在哪儿喷粪?”
程向阳喷发火力时,左宾手指弹动着翡翠,他淡漠道:“从在下进场到现在,貌似和程诚公子没什么直接冲突吧。”
“你这没头没尾拿在下和老板娘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