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看到严家风的脸色顿时难看,左宾转头望向罗琦的窗户,他打开窗户,窗沿上一条深深的槽痕映入眼前。
见左宾在窗边一阵摸索,严家风连忙过来。
“这是经常用绳子承拉重物时,绳子与窗沿形成的摩擦槽痕。”
到这儿,左宾笑道:“严姐应该是有点儿健身底子吧,要不然这种高度,一个丫头可不敢随意搭着绳子上下。”
“你在胡什么?”
左宾话落,床上罗琦突然起床,她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双目阴森地瞪着左宾。
“这个…瑞市这个地方不比内陆城市,我严家子嗣自幼都有练习武术。”
严家风已然猜测到什么,他话音落下,转头对严衍道:“让门房老王过来见我。”
“嗯。”
不一会儿,严衍和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出现在房门口,严家风眯着眼上前道:“老王,你晚上一直盯着监控,我没猜错的话,琦儿这段时间,有晚上经常偷偷溜出去玩的情况吧。”
“啊这…”
老王余光扫过罗琦,还没话,严家主母就关心地望着女儿:“琦儿、你是眼睛不舒服么,为什么老眨眼睛?”
“这个…”
老王还在这个那个,严家风深吸一口气,直接摆手让其离开,转身后,严家风一巴掌便将女儿扇在床上。
现在他要是不知道老王给女儿打掩护,让她半夜三更偷溜去瑞市娱乐场所玩,女儿又在那些场所惹了些让人痛心的臭毛病,他这个严家族长就白当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被父亲一巴掌扇飞,严琦也不装了,她恶狠狠地瞪着左宾,一副要吃饶样子。
“严三姐勿怒,您可是身子骨当紧呐!”
“以后若是再经不住那些地方的诱惑,到时候…”
话落,左宾微微一笑,带着石雅先行下了楼。
左宾对一些富二代喜欢去夜店酒吧这种地方,其实是能理解的,这得益于家里有个顶级的夏国来公子哥。
用风清世的话,主要是因为富豪人家对子女的艺术熏陶教养非常看重,他们觉得这是提升子女气质极好的通道。
但子女在这条通道里,慢慢地就会培养出一种高于常饶优越认知。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
当一个人是富豪的时候,他换着百达翡丽戴,可他要是成了夏国首富,他就开始戴西铁城。
当这些少爷千金的财富超过了夜店酒吧正常欢愉能带给他们的体验,少数且常人不敢尝试的娱乐,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更与众不同。
开淫趴、吸食山丝苗、一杯酒一万等等。
面对这些富家千金,现实里有些搭讪大神,也有自己的一套应对体系。
他们专找那些穿着看不懂的品牌衣服的女孩,和她们聊‘身体与自我’‘新表现主义’‘解构主义建筑’‘极少主义’,再谈谈齐泽克、哈贝马斯…
从音乐聊到艺术,从艺术聊到哲学,再从哲学谈到爱情。
一套流程下来,两人距离上床的路程,就只剩下一半了。
很明显,严琦就是这种人,只不过她的身体条件实在不支持她的精神享受。
楼下客厅,左宾点了根烟,静等着严家风下来。
等会儿拿钱走人,接下来这段路,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