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宾要闹哪样,在场来宾是看不出来的。
但台上那位美女拍卖师很想破口大骂这些来宾,他们究竟想闹哪样…这只瓶子摆在这儿,确定是没人张口了吗?
拍卖场内,时间一分一秒中流过,看到这只胭脂红珐琅彩逐珠云龙纹玉壶春瓶孤孤单单,美女暗自叹息,她强撑一口气,面露微笑:“再过三秒,这只极具收藏价值的珐琅彩瓶可就要流拍了哦。”
“三、二、一、”
“接下来,请展示我们下一件拍卖品。”
美女笑道:“这是一件清代的纯银水洗,此水洗高五十五毫米,径口七十八毫米…”
拍卖台上,女子还在有板有眼地介绍着这件水洗,但拍卖席上的来宾可是实实在在不想当傻子了。
不管拍卖品贵贱高低,他们先看看行情,如果是熟人开价,他们还能跟上一手,这要是陌生人,他们连跟价的欲望都没樱
万一再被内部人哄抬了价格,当成大冤种怎么办?
“这件水洗的起拍价是四十万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万元。”
台上,美女话罢,偌大场馆乌泱泱之众,仍是无人出声。
过了片刻,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紧接着会馆里连片爆发出阵阵哄笑。
这一笑,台上的张庭和中央场地的拍卖师、礼仪,脸色全都绿了。
拍卖会开到这个份儿上,属实是他们头一次遇见。
……
“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
会馆后堂办公室,马甲男人自然知道拍卖场内的情况,但他懒得理会,而是寸目不移地盯着监控下的左宾。
左宾维持着埋下脑袋的姿势已经很久了,他是心力交瘁,还是在底下做着什么?
这种猜测,让他眉心突突地跳。
“张组长,再、再这么下去,这场拍卖会可就得戏剧收尾了。”
马甲男人身旁,韩越苦着一张脸。
啪、
韩越话落,张组长抬手便扇在韩越脸上,直接将其扇了个趔趄。
“叨叨个什么劲儿?”
张组长瞪了他一眼:“后面的拍卖品,挑几个上档次的,记住,把大地血漏放在最后面。”
“对了,现在以关心来宾的名义,让礼仪上去打探右将的情况。”
“是、是。”
看到张组长发怒,捂着脸的韩越连忙下去安排了。
……
拍卖场内,拍卖席中后位置,石雅侧目扫视着左宾许久,看到台上有一位旗袍女子前来,石缺男人脸色当是一变。
聪明如她,猜测到这女人可能是受韩家的意,来打探左宾的情况了。
“我家男人不需要这位妹妹关心,你下去吧。”礼仪距离石雅还有两米时,石雅眯起眼眶冷笑道。
“啊这…”
礼仪站在过道上,她踌躇地转头看了眼台上的美女拍卖师。
女子滴水不漏地解释道:“这位女士,我韩家拍卖会也是想着为每一位来宾馆负责啊!”
“右经理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再这么下去,右经理真要发生什么,对您、对韩家、对这场拍卖会,可都有着不影响的。”
礼仪见状,她壮胆又上前两步,打算推搡一下左宾的肩膀。
啪、
女子刚伸出手,石雅抬手就给这女人一巴掌,直接将礼仪打懵了。
“我你这女人是有病吧,都了我家男人没事儿,你是看不懂情况?”
扇开眼前礼仪,石雅冷着眼指着台上拍卖师。
“哦吼、这女人这么泼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