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不是禽兽。
也不是什么君子。
这种送上门的美事,哪能拒绝。
露水之缘,余生都可能不会再见。
玉彻虽然贵为公主,也曾是花魁,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浊酒三杯下肚,你侬我侬怀中。
红蜡、粉帐、软榻,美如画。
良城美景,就在当下。
“哼!”
玉眉微皱,显露一丝痛楚。
秦洛有所察觉,侧身观之,点点红花撒落,红梅盛开蚕丝白榻单。
“你……”
“难道侯爷不满意?”
何止满意,简直太满意了!
同时也太过意外。
青楼花魁五年,怎可能还是云英之身?
“你不是……”
秦洛不好明说。
但他很肯定,这时代绝对没有修复术一说。
玉彻嘴角闪现一丝狡黠。
“屈身百花楼五年,侯爷是第一个坚持要求奴家取下面纱的人。”
“哦?”秦洛声音里透着几分怀疑,似乎不太相信。
“奴家定下规矩,若客人能逗奴家一笑,便满足客人一个要求!”
“要求只有一个,他们又怎会舍得浪费在取面纱上?”
秦洛更疑惑了:“难道没人在意你的面貌?”
“当然在意!”
“奴家让人画了几幅替身画像,在临安圈内悄悄流传!”
“奴家那替身相貌一绝,只是不通琴艺舞技!”
“当奴家被客人逗笑时,所有非分要求,都由替身来做。”
秦洛服气了,难怪说自古套路得人心!
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侯爷可否还有疑惑?”
秦洛微微摇头。
“奴家初次,还望侯爷怜惜。”
……
秦洛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昨晚功力耗尽,直到五更天才沉沉睡去。
一摸床边没人。
心莫名空了大半,失落惆怅挂在脸上。
“侯爷醒了?”
抬头看去,玉彻坐在铜镜旁梳妆。
身穿红衣裙装,发鬓高高梳起,犹如一位新婚少妇。
秦洛满心惊喜:“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玉彻扭过头,红着脸嗔怒:“奴家原准备今天走的,全怪侯爷不懂怜惜,无法成行。”
这话说的,让秦洛既自豪,又尴尬:“咳,我以为你们女人都是反话正说。”
“胡说八道。”玉彻眉眼轻嗔,随后化为满脸愁容,悠悠叹出一口长气。
“怎么?舍不得走了?那就留下来,我养你。”
“才不要呢!若让三公主殿下知晓,奴家怕是要被填进枯井,做孤魂野鬼了!”
“绝对不会!刘灵不是嫉妇,我是侯爵,可以再娶两个。”
好吧!
秦洛犯了男人的通病,拿了人家第一次,就想对人家负责。
或者说,已把玉彻当成自己的女人,不想被他人染指。
“侯爷好意,奴家心领了,罗兰十万族人日思夜盼,奴家不敢辜负!”
“此去无归,百花楼及巧儿等无人照拂,让人心忧!”
听这意思,是想让秦洛帮忙关照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