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一手建立大乾皇朝。
根基深厚。
弑君之路,太难、太险!
这两天,庞岳一闭眼就做恶梦。
不是在菜市口等着被砍头,就是在抄家路上,或者被追杀。
太可怕了。
按他的意思,实在不行捐出去一半财富,怎么也能买个富贵平安。
比冒险弑君安全多了!
庞婴盯着庞岳看了好一会儿。
淡漠道:“你去完漠郡,不要回临安!”
“带着你那四个外室子女,去金州!”
“等刘鸿登基成功,你再回来!倘若失败,你就去姜国做一富家翁。”
庞岳胆气不行。
强行留下,没什么用处,甚至还会坏事。
不如借此让他走,万一真的失败,也能为庞家留下一丝血脉。
庞岳急忙叩首大拜:“儿子庞岳遵命!”
老家伙想赌尽管赌吧!
赌赢了,我回来继续当二爷!
赌输了,庞家在金州的财富,也足够我挥霍几辈子了。
庞婴微微叹息,把书信装进信封,火漆封好。
“务必亲自交到你大哥手上,万万不可遗落!”
“儿子醒得。”
庞岳手持信件离去。
庞婴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上“秦洛”两个大字,眼眸里散发着浓烈杀机。
初冬早雪,原以为是天助我也!
没来得及高兴,秦洛就弄了个乾雪车出来,给他的谋划蒙上阴影。
这憨子,每次都坏老夫的好事,留着是个祸害,必须尽快除掉!
怎么布局,才能天衣无缝,不让别人怀疑?
……
秦洛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老爹要出征了,他可以在家摆烂数日,不,父慈子孝数日。
“少爷,老爷回来了,让你去书房一趟!”三喜跑来喊道。
二喜那憨货,昨晚挨了毒打,又在冰冷的书房,跪到半夜,发烧了。
“现在才回来?”秦洛满脸惊异,便宜老爹昨晚找巧儿去了,聊什么能聊到现在?
该不会是……我没帮他点十八个头牌,他自己点了吧?
这叫出征前的放纵?
秦洛胡思乱想着,走进书房。
秦烈正喝着香茗,瞧那厚重眼袋。
呵呵,猜中了!
不掏钱,使劲造是吧?
改天和巧儿说,我爹去了费用翻倍!
秦烈把茶盏往台面上一搁:“看什么看,老子脸上长花了不成?坐下!”
秦洛满脸玩味上前:“聊什么聊了一夜?”
“咳,天太冷了,在那儿凑合了一晚!”
秦洛有些幽怨:“我也想和你一样,想在哪儿凑合就在哪凑合。”
秦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把罗兰公主拿下了!”
“若让马老三知道,他得手的玉儿姑娘,是一个烂大街的赝品,看那狗日的还有什么脸面,在老子面前嘚瑟!”
秦洛头皮发麻,急忙劝道:“你千万别说出去!”
“老子不知道,还用你交代?”
秦洛:……你完了,就冲你这态度,费用只翻一倍太少,三倍起步。
“募捐是你想到的主意?”秦烈又问。
“呃……玉彻想到的,她说我不方便出面,募捐可以扩大影响力,减少麻烦!”
“老子就知道是这样,凭你那脑子,咋可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