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将士们全笑了。
秦烈老脸黑红,差点扬起马鞭抽人。
吉时到了,队伍开拔。
老爹一走,秦府我最大,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秦洛却高兴不起来。
望着雪幕中,快速变小的队伍,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惆怅。
……
回到秦府。
气氛压抑的可怕。
仿佛秦烈一走,大伙都没了主心骨,失去精气神一般。
搞得秦洛连摆烂的心情都没了。
甚至不想在府里待。
让三喜赶来马车,去秦府田庄散散心。
小山似的乾芋堆没了,除了每日消耗,其它全存储在地窖。
专门建了蒸煮乾芋作坊,里边干的热火朝天,工人大都是生面孔。
“这些是附近庄户。”
“那些是投毒案死者家属。”
根叔指着工人介绍。
煮魔芋的岗位好,暖和,全是田庄自己人。
其它岗位就惨了,削皮,切碎、石磨等,冰的梆梆响。
狗奸细张财跑了过来,伸着红肿双手,流着泪水告状:“少爷,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二喜,他滥有职权,你看我这手……”
秦洛想说,这狗奸细脑子太不灵光!
到现在还没分析出,自己暴露了。
罢了,看在你签有卖身契,是终身免费劳动力的份上,给你调岗吧!
“调你去烧灶!”
“谢谢少爷!少爷恩德,小的感激不尽!”
相对于削乾芋皮,烧灶是最幸福的岗位了,不用碰冷水,不用被乾芋麻手,还有火烤。
苦尽甘来,张财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根叔,他们穿的都单薄,买些羊皮袄,每人发一件。”秦洛指示。
“少爷,一件羊皮袄,二百多文呢!”
“不怕,咱们现在不差钱!”
根叔轻咬嘴唇,不差钱也不能败家啊!每日三十文工钱,已经很高了。
“穿暖和了,干活也能快些,你看他们冻的,手都伸不直,咋干?”
“那让他们做工穿,不干了得把袄子留下。”根叔妥协。
呵!莫非工衣是这么创造出来的?
秦洛嘴角微扬打趣:“根叔,你有当资本家的潜质!”
“少爷,啥是资本家?”
“剥削穷人的富户,有钱人。”
根叔脸都绿了。
秦洛哈哈大笑起来:“别生气,我是在夸你呢!”
根叔:……
中午,在田庄吃了顿柴火炖土鸡,汤里漂着黄油,肥而不腻,嘎嘎香。
惆怅的情绪得到释放。
回到秦府,天都黑了。
来福迎了上来:“少爷,皇上刚让人送来两筐无烟松香炭,赏给你的,老奴已让人送去偏院了。”
“拿一筐给李姨娘用吧!”秦洛随口吩咐。
抠门的老六皇帝,奉上水囊和行军袋,以为他会赏个国公给我当呢!
结果仅敬一杯御酒完事!
送两筐黑炭,就能以示恩宠了?
“少爷真是孝顺,老奴等会儿让人去抬,晚膳准备好了,先用晚膳吧!”
“堂屋太冷,我在偏院吃。”
“好的,少爷,老奴这就去准备。”
回到偏院,三喜正撅着屁股点炭盆,一整天没在家,炭火灭了。
“烧这玩意儿,好点火!”秦洛指了指松香炭,泛着油水,肯定好烧。
三喜急忙弄了一些点燃,把炭盆搬进秦洛房间。
“咦!真有股松香味,怪好闻的!”三喜嘟囔。
“那肯定,皇上用的东西,还能差了?”
“少爷你先暖着,小的去帮忙端晚膳!”三喜狗腿子十足,二喜正在养伤,他想趁机上位。
三喜离去不久,秦洛察觉到什么,用力吸了吸鼻子,眉头大皱起来。
蹲下仔细观察炭盆,松香炭里边,竟然掺合着小煤块。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