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没发现,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院子里一个打扫卫生的宫女鬼鬼祟祟地往景阳宫跑去。
景阳宫中早有一穿着得体的大宫女在看见人的时候将人拉了进去。
“怎么样?”
那丫鬟神色慌张“不好了红药姐姐,柳才人这次是真没救了,已经被赶出景仁宫了。”
红药闻言也慌了,不过她倒是很快镇定下来。
“这事儿你先别声张,娘娘这缺个洒扫的,那你以后就留在这吧。”
“是,谢谢红药姐!”
那宫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红药安抚完她之后连忙离开去找自己的主子了。
景阳宫主殿内,王安晚正修剪花枝,看见红药略显慌张地走进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娘。”
红药站在她面前缓缓摇头。
“咔嚓……”
王安晩一个不小心将一朵花给剪掉了。
她勉强稳定心神“怎么可能,柳嫔的父亲不是左御史吗?陛下难道真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肝火?”
她眼里闪过深深的嫉妒和羞愤“不过一个乡野村妇的孩子,皇上倒好,对她比几位殿下都看重,婉妃,好一个婉妃,她凭什么爬到本宫头上来!”
“娘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王安晩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眼里闪过深深的算计。
她就不信了,一个公主陛下真能喜欢到哪里去!
红药看着自家娘娘的样子眼里闪过深深的担忧之色。
勤政殿……
完全不知道自己牵扯出多少事情的小宝被南宫时渊保护得很好,没让她听见也没让她看见任何一点宫里和朝堂上的勾心斗角。
此刻正可端正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张小矮桌,她柔软的小手拿着毛笔表情可认真地在白色的宣纸上一笔一画地写字,她按照爹爹那天写在宣纸上的他的名字在描摹。
可惜三岁小孩儿的手太软了,毛笔也是软趴趴的,写了半天小宝写了个寂寞,那些笔划都挤作一团完全看不清楚写的是个啥。
小宝看了眼自己写的,额……还不如说是画的东西,有些心虚地把那张纸叠成一团放在脚边,打算等爹爹没看见的时候丢掉。
这个不算这个不算,不能给爹爹看。
然后拿出一张宣纸又开始较劲儿了。
某只认真盯着南宫两个字描摹的小奶团子完全没发现,旁边的人将她的一切动作都尽收眼底。
南宫时渊眼里闪过笑意,起身走到小宝身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握住她软趴趴的小手。
“错了。”
他声音低沉,一点点地矫正小家伙握笔的姿势。
“手还没好,别写太久。”
小宝挺了挺小胸脯“小宝还没开始写呢!”
刚才的都不算的!
南宫时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小宝可无辜地看过去“小宝在画画。”
没写好就是在画画,这个逻辑很可以。
“陛下,谢小将军和逍遥王来了。”
南宫时渊收起脸上浅淡的笑容。
“宣。”
很快南宫离和一英气十足的少年走了进来。
小宝好奇地看了那少年一眼,这是个她不认识的人。
少年皮肤偏黑,经常习武之人身材也比同龄的其他人要高以及更精硕许多,身上更是带着京城公子哥们没有的杀伐锐气。
“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