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哼哼唧唧的把自己埋被子里面去,闷闷的小奶音从里面传来。
“那小宝从爹爹身上滚到床下,不是小宝的错,是小宝身体滑了。”
南宫时渊:……你还真是见缝插针啊。
隔天小宝自己就起了个大清早,但爹爹比她起得还早好多,已经去锻炼身体回来更衣准备去上朝了。
某只奶团子打着哈欠穿衣服洗漱,虽然起来了,但那卷翘浓密的眼睫毛耷拉着像是不愿意睁开一般。
今天依旧是和二哥哥一起出去的,然后她在大哥哥那里等他回来。
南宫亓墨把小宝支开去找一狼一狗玩,两人坐在一起说话。
倒不是小宝不能听,但宣平侯府的事情太阴暗了,小孩子最好不要听太多这种阴暗的事情,对成长不好。
“太长公主是被宣平侯夫妻毒死的?”
兄弟两人相对而坐下棋,南宫亓修听到他说的消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平心而论,太长公主就算利用身边的人想方设法的要南宫亓墨和大皇子争夺那个位置,但她所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宣平侯府,可能还有自己的私心,最后的关头也用李楠珠替自己女儿顶罪,但其他时候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儿子的事情。
但大难临头了,宣平侯夫妻两个却选择让自己的母亲死来拖延时间并且以此让南宫亓墨不得不从边城回来。
那夫妻两个手可真够毒的。
“太长公主当初为了保宣平侯府,手段果决的毒死了参与陷害先皇后一家的老宣平侯,结果现在……她的儿子也为了宣平侯府,为了那一点可怜的希望选择将她毒死,这可真是……”
因果循环呐。
“那你……”
南宫亓墨面无表情“我交给父皇自行处置了,为这样的人求情,不值得。”
南宫亓修点点头,然后忽然听他像是委屈一般“父皇说要母妃脱发为尼去静安寺清修,哥,我以后在皇宫就只有你了。”
南宫亓修被他那委屈的样子逗笑了,抬手揉揉他脑袋。
“你不是一个人,有我,还有弟弟们,还有父皇和小宝。”
南宫亓墨撇嘴“父皇就算了吧,你不知道我回来那天就多抱了小宝一会儿,他就用眼神威胁地看着我,凶得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把我又马不停蹄地丢回边城去了。”
“都敢这么说父皇了?”
“反正大哥你又不会说出去。”
南宫亓修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忽然问“那你还要去吗?”
南宫亓墨沉默半晌,将一颗黑子落下语气坚定“去!”
他看向对面的人,眼里的笑意全无,黑漆漆的眸子前所未有的认真。
“哥,我从来都不知道,人原来可以活得那么穷,那么麻木到眼里没有任何对生活的希望……”
他将自己在边城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边城土地贫瘠,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种出来的粮食一部分要上税,留下来的那部分根本就不够一家人吃饱的,这还是在减少了边城赋税的情况下留下来的粮食都吃不饱。
他们只能勒紧裤腰带,每天只吃一顿饭,其他时候实在饿了就去找草根。
那里的每一农民都瘦得跟皮包骨似的。
边城的军人也艰难,每天啃窝窝头勉强能填饱肚子,有胃口大的根本就吃不饱,吃不饱要怎么去打仗?
“到了那边后,我才知道我的苦和他们比起来算什么啊,所以我决定不管那边会不会发生战争,都暂时留在那边,小宝弄出来的肥料不是有肥田增产的好处么?我上次回信的时候拜托父皇弄了几个会做肥料的人过去,等冬小麦种下的时候就可以用肥料的,种子也是从这边搜集的比较好的种子,虽然不确定能不能让粮食增产让他们都吃饱,但总得努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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