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你们岐县一带,是经常有水匪出没吗?”关于水匪这一情况,晏初景还未在平兴知府许儒宣上报的文书中看到过。
此刻一听,他自然格外注重。
思绪飞转间,面色都跟着严肃了不少。
他到底是皇帝,和蔼带笑时,尚且让人有些畏惧,如今板起一张脸,顿时更叫人害怕。
楚氏便被他吓着了,嘴唇抖了抖,方才恭恭敬敬地小声禀报道:“回禀陛下,泯江是江南航运的主要干道,其支流有不少都被修筑成了运河。
“所以这条江上其实一直都水匪作乱…
“但水路毕竟涉及民生,江南一带不少百姓都要靠这水路吃饭、致富。所以,朝廷也管得很严,水匪们大多时候,是讨不了好的…
“至于岐县…岐县在江南一带,只能算是个中等规模的县城,没有很富饶。所以,大多时候都没有水匪来扰。
“而且,修筑河堤的官银,水匪一般也不会去碰。一来是怕朝廷发怒,派水师围剿,二来则是河堤垮了,大家都吃不上饭赚不到钱,对他们也没好处。
“估计是因为这些原因,据我所知,近十余年来,并没有一次补贴河堤工程的官银被劫。”
估计是怕自己一个小妇人,回答得不能令帝王满意。
因此,叙述完基本情况之后,她又小心翼翼地询问晏初景:“陛下可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民妇一定知无不言!”
“诶,你吓到人家了…”楚柒敬畏的姿态太过明显,想着其到底是二婶的姐妹,也怕晏初景把气氛弄得太严肃失去了融入池家的机会事后懊悔,池惜年赶忙悄悄在背后戳一戳他,提醒他放松些。
但没想到,池惜年开口之后,池成钰也跟着悄悄拽了拽晏初景的衣袖:“姐夫,楚婶婶是咱们家自己人,肯定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的。
“你可以稍微放轻松些,慢慢儿问。
“千万别学着我阿姐审人那一套,那样太凶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