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晏初景觉得池惜年总结得还算到位,微微颌首之后,便给她和自己分别倒了杯水,在她身边坐下。
心中猜测确认之后,他不禁平静不少。
他端着青花瓷盏,优雅饮了杯水,然后才悠悠然道:“今日的发现,实则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你看朕近日劳累,想待朕出去放松,而朕又恰巧想趁着这个机会,先去见见你的家人,便不会遇见你那位逃难来的亲戚。也就不会这么快得知水匪的存在,进而发现其有目的性的攻击。”
“对啊,这就是一场意外。”池惜年点点头。
她也跟着琢磨了一下今日所有的细节:“像这种差之毫厘就谬以千里的意外,是不会有人提前设计的。”
她以为,他是在怀疑楚婶婶所言的真实性。
毕竟那是头一回见的亲戚,就算她小时候是二婶最好的玩伴,那又如何呢?
人是会变的。
万一她因为什么利益,千里迢迢来京送假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今日的一切推断都是基于她所言,如果她说谎,很可能把他们带上歧路。
如此,晏初景谨慎些,也没问题。
不过,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晏初景却摇摇头道:“你误会了,朕不是在担心你二婶那位亲戚同朕说假话。
“她说得那些,都不是秘密。
“只要朕有一丝不信任,派人去歧县一查,就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掉了脑袋还骗不到朕,有什么意义?”
“那你相信她?”池惜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