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秘书都是谁啊,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费小姐是你的首席秘书。”南梦浅提醒了犯懵的季云一句。
季云也是无比尴尬。
自己的产业,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员工,咱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怎么都不向自己汇报工作的啊。
也就费幼华会经常在自己周围晃荡,但随着自己和南梦浅的接触,费幼华也很少出现了。
就好像,费幼华知道自己老板是什么做派,关键时候不要去打扰老板的雅兴。
季云将费幼华的电话给了她。
“你和她说,是季云留的电话就好了。”季云说道。
“好的,好的。”帆布妇人点了点头,“你朋友团队价格不会比城里的高吧?”
“举手之劳,就不谈价格了,反倒是我朋友有件事情挺在意的,如果您能帮我……我朋友解惑的话,那就再好不过。”季云说道。
“关于什么的?”帆布妇人问道。
“您知道七月咒吗,你们当地的一种怪习说法。”季云说道。
帆布妇人瞳孔有明显变化,她手搓着腿上的帆布,没有马上回答。
“这个是我们附近几片岛的说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开来的,后来有卫生部门的人过来做过调查,说是在七月份的某种海洋寄生虫会爬到我们食物和水,它会对新生的胎儿有一些影响。”帆布妇人回答道。
“是这样吗?我对生物也有一些研究,您知道具体是哪种海洋细菌和寄生虫吗?”季云接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懂了,卫生部门只是告诉我们,食物一定要加热,水一定要烧开,一旦凉了的水不要喝,你们也知道海边风大,像这种很小的虫子可能会被风像灰尘一样吹到任何地方,很难防的。”帆布妇人解释道。
“那……”季云还想再问的仔细一点,毕竟这并不是他期望的答案。
“也不全是,那可能就是一个谣传。”此时南梦浅却打断了季云的话语,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当地人也不全信这些的。”帆布妇人也笑着道。
“您丈夫呢,出去干活了吗?”南梦浅询问道。
“是啊,是出去干活了,十九年前出去的,现在都还没回来。”帆布妇人苦笑的说道。
此话一出,季云和南梦浅都沉默了片刻。
看来是这位妇人独自将女儿养大的,能感受到她那段日子的艰辛。
“您女儿也是十九岁左右吧?”南梦浅问道。
“是啊,其实她现在有份工作,我也安心很多。”帆布妇人说道。
“那好,谢谢您,我们慰问结束了。”南梦浅缓缓起了身道。
“我还没吃饱。”
“走啦。”南梦浅伸出手,委婉的将季云给拉了起来。
季云无奈,只好揣了一把瓜子到口袋里,另一只手还不忘拿一块果干酥饼。
“那你们慢走啊。”帆布妇人说道。
……
离开了石头屋子,季云却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南梦浅。
明明什么都没问出来,怎么就起身告退了。
要知道,他可是付出了一些小代价的。
“提到她丈夫的时候,她眼神向下,是眼观鼻的微表情,手搓布的动作停止了,从有一些不安紧张转为了失神,一般这是愧疚的情绪”南梦浅说道。
季云在套话,南梦浅在细微的观察。
南梦浅显然推断出了答案。
“他丈夫离家十九年,本应该是愤怒,为什么觉得是愧疚呢?”季云不解道。
“存在另一种可能。”南梦浅说道。
“她女儿不是她丈夫的?”季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嗯,只是这样去推断。”南梦浅点了点头。
“哇,走近科学都得拍十集,没想到又转伦理问题了!”季云说道。
“另外我了解过这里的海洋气候……在每年的十月份,这里比较风平浪静,是打渔的季节,男人们会在十月份出海打渔,一去就是很久,女人们孤独守家。”南梦浅接着说道。
“十月份??那和十月份也没多大关系……不对,不对,十月份如果怀胎,出生一般就是在来年的七月!”季云恍然大悟。
“是的。”南梦浅点了点头。
“但为什么会出现畸形孩呢?就算是偷腥,也没有理由孩子会……”季云说着说着,声音突然间变小了。
“以前这里比较封闭。如果成年男人们都出去打渔了,那么留在家里的男性一般是什么呢?”南梦浅说道。
“自己家或者亲戚家十八岁到十五岁的那些……”
“所以随着海岛的开放,这里发生七月咒的情况逐年降低。”南梦浅说道。
“哇,十集真拍不完,虽然有往这方面想,但得到验证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说,中国老传统族谱这东西,是真的很有意义的,地方越小,越封闭,越容易娶到和偷到自己的表哥堂弟表叔堂叔什么的。”季云感慨了一句。
“那位妇人情况不同,她和她丈夫可能就是近亲结婚。”南梦浅说道。
“怎么说?”季云有些懵了。
“那位老妇人嘴上有疤,是兔唇做过手术的,她是七月咒的孩子,她和她丈夫的结合本就是近亲,但无人知晓,后来他们有了女儿,得知了真相后,她和他丈夫分开,她愧疚的是自己的身世。”南梦浅说道。
“南姐姐,你这都能推断出来??”
季云发自内心的佩服南梦浅的逻辑与智商。
不做侦探和特工,真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