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很认真的听着孟时说话,使劲的点头。
“加油。”孟时再次拍了下他的胳膊,伸手,“再来一遍。”
“《极道女团》第一场,第一镜第二次,开始!”
一众人重复着之前的流程,管斌说完台词,孟时再次把特写给到中年男人脸上。
中年男人看着坐在地上的三人,语带不屑的说道,“是想立下功劳,让犬金表扬你们吗。真是很有出息啊。”
他按照孟时之前给的走位,靠坐在护栏上,伸手摘下墨镜。
孟时把镜头聚焦到他上半身。
他目光看向远处,侧脸对着镜头。
灯光师调的冷光打在他对着镜头的半边脸上,另一边脸在城市的灯火映照下火红。
中年男子缓缓的环视天台。
孟时的镜头变成他的目光,扫过天台,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群演,手里拿着各种道具,围着地上三人,还挺有气势。
中年男子双手扶住膝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回到浑身是血的三人身上,“你们不知道,本来有‘图乐会’介入。”
孟时把镜头给回三人。
中年男子,在镜头外,不急不缓的说着,“因为第三方介入,我们和你们之间的停战,都快要谈妥了。毕竟我们再这么斗下去,只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因为你们闯入我的会所,拿枪指着我的脑袋,和解作废了。”
管斌三人的表情,由愤怒,变成惊疑,再由惊疑变成不敢相信。
“大哥,怎么处理他们?”被安排台词的另一个群演,准确的接上了话。
中年男子翻了翻眼皮,斜视三人,“像你们这样的小混混,都没有脏我手的价值。”
“放你娘的屁,老子可是犬金组的双花红棍啊!”管斌表情狰狞,人挣扎着要扑过去,连带着被绑在一起的陈与和李记一起滚倒在地。
中年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扑倒在地的三人,歪嘴发出一声嗤笑,“那个恶魔一样的犬金,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处理你们呢?真是期待啊。”
他说完带上墨镜,不再理会咆哮的三人,对小弟挥手,“走吧。”
孟时喊了停,这次是过了。
接着孟时又切了全景,拍十几个人离开的画面。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后,孟时停止了录制。
他把摄像机归位,对群演们鼓了鼓掌,“大家都表现的很好,辛苦了,收工吧。”
听到这话,秦轻雪安排跟组的两个工作人员,还有大厦物业安排过来的两个保安,一起组织他们更换剧组租过来的服装,再自行离开。
“没人会龟甲缚,可惜了,要不改天请个人过来,咱们再拍一条吧。”孟时蹲在三人身后,给他们解绑,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龟甲缚是吧!”陈与跟条打摆的鲤鱼一样,使劲的前后扑腾,试图用头槌给这货开个瓢。
“什么是龟甲缚?”李记好奇的问。
孟时伸手抽了他脑袋一下,“瞎打听什么。”
“不是你先说的!”李记委屈啊,他算是看清了,孟时就是属狗的,他能说,自己问了却要挨揍,“我要回去练刀工!”
“这个妆和服装还有两场,晚上一起拍完,不然明天又要花大把时间重新画。”孟时果断驳回。
拍戏自然不是按照我们看到的成片那样一集一集来。
一般都是按场景统一拍摄,这样方便调度也节约时间和成本。
孟时在和陆成康取经之后,也是按照这个来。
这个“被打妆”一共三场。
李记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平角裤,又看看穿着同款的陈与和管斌。这也叫服装?你可真敢说!
天台的戏份拍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处在十二楼的轻雪传媒,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
孟时让留下来的化妆师把三人身上的血浆清理掉,只留下表面的特效化妆伤痕。
“来吧。”
孟时指着摆放在练习室里的一张桌子,伸手示意管斌躺上去。
“不是,我在剧本里没看到这场戏。”管斌狐疑的看着孟时,“台词呢?”
“没台词,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表情,按照你现在的心情,本色出演就行。”孟时摇头,把他按在桌子上,扯过来一张布,“你就往那一躺,我给你布一盖就完事了。”
陈与拍了下手,蔫蔫的搭话,“人一躺,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台一搭,风一刮,兄弟姐妹来献……诶,你们干嘛!”
“就你话多。”孟时和管斌一起把他按在桌子上。
李记看着陈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噤若寒蝉,他庆幸自己说话慢。
一旁看着的老秦,说了声,“别动。”
使劲挣扎的陈与老实了。
对于陈与来说,殿堂级的摇滚人老秦,说话可比孟时管用,至少他是不敢顶嘴。
陈与穿着条平角裤,躺在桌子上,布盖到胸口。
这一幕没写到剧本里,所以他一点也不知道孟时想干嘛,脸上表情很是僵硬,眼睛胡乱的转。
他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什么老秦会答应孟时,和他一起捣鼓这沙雕剧。
孟时拿着摄像机,给带着手套的老秦递了个眼色。
这一场没有声音,所以打板的人,没有报板,也不需要把板子打响,他手握着场记板的中间伸了进来。
老秦伸手一拉布,把陈与脸给盖了起来。
“下一个。”
管斌都没看清板子上写了什么,这一条就完事了。
陈与一脸懵逼的坐起来,“干嘛呢?”
孟时也不解释,把三个人都这么过了一遍,接着,他和老秦俩人,掏出手术帽,口罩、手套带上。
三人愣愣的看着孟时把摄像机杵在桌子上。
然后全副武装的俩人,把脸探到镜头前。
孟时往下看着镜头,做了一个掀布的动作,转头和老秦对视一眼,用古怪的腔调开口说道,“开始咔。”
老秦点头,“好咔,这个好小咔,有难度咔。”
孟时后仰离开镜头,再入镜头,“萨瓦迪咔,这个可以咔。”
老秦重复他的动作,“这个尺寸普通咔,没有意思咔。”
随着镜头一条一条的过。管斌看懂了——这俩人正cos泰国医生,咔咔咔,动手术呢!我去尼玛的!谁小不好割!谁尺寸普通!那个可以咔,一定是我!
陈与看着和孟时玩的不亦乐乎的老秦,脸色逐渐变青,去个球的摇滚,爷的青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