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看他们窝里斗。
他们一走,裴洛白声音骤然一高,“祖母!”
顾南枝一不用掌家,二不用晨昏定省给老夫人请安,外面天寒地冻,她陪着谦哥儿窝在揽月阁。
夏令与秋辞在门口守着。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过去三日。
江临月度日如年,虽然同在揽月阁,可她已经三天没有见谦哥儿了,白日里,顾南枝会陪着谦哥儿一起玩,到了夜里,谦哥儿会缠着她讲故事,他到底还小,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困了便宿在她房中。
她怀疑顾南枝是故意的。
最难熬的是,她守在门口,与谦哥儿只有一墙之隔,冻得手脚冰冷,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清楚的感受到,谦哥儿越来越不需要她,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捏在手里一样,难受的快要窒息而亡。
顾南枝叫人做了甜点,她隔着门看了一眼,江临月不停踱来踱去的身影,嘴角勾着一丝凉薄的笑,就这,就忍不住了吗?
她才拿起一块余温尚存的杏仁饼,还没有开口,谦哥儿便扑了上来,抱住她的手臂,带着讨好笑道:“我最喜欢母亲了。”
说完这句话,他眼馋的看着顾南枝手里的杏仁饼,“母亲,我现在可以吃了吗?”
“谦哥儿最乖了,这些杏仁饼都是你的了,小心点别噎到。”她笑着揉了揉谦哥儿的头,把那盘杏仁饼推到他面前。
谦哥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他喜甜食,这才几日小脸就胖了一圈,任谁看了都得夸顾南枝养的好。
到了夜里,江临月实在忍不住了,她想去找裴洛白,却被揽月阁守门的仆从拦下。
“小姐,月娘要出去,叫人拦着,还是放她去?”夏令来禀了顾南枝,顾南枝笑着让人放行,她想去哪里,她心知肚明。
很快,裴洛白便叫人过来传话,说是他想谦哥儿了,让江临月带谦哥儿去一趟前院。
顾南枝只派了一个粗使的丫头跟着他们。
丫头拿着灯笼,走在前面,江临月抱着谦哥儿跟在后面,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嗅着儿子身上的味道,她心满意足的笑了,出了揽月阁,她小声问道:“告诉娘亲,谦哥儿最喜欢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