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按着额角,只感觉那里在疯狂跳动。
“全部收押,择日再审。”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伤口痛得狠,气血缺失,谁愿意听你们一家唱大戏。
屈家一大家子都懵了。
全、全部?
“大人!大人哪!冤枉”
哭天抢地。
明明当初屈哲判得很果断的。
屈满田被拽起来,冲过去狠狠踹了一脚屈大,“都怪你!是不是要害死全家你才高兴!”
屈大:“.”
还沉浸在‘爹不爱我娘不爱我全家不爱我’的悲痛当中无法自拔。
屈大嫂被推着走了两步,“爹,你这话亏不亏心!是我男人害的全家吗?那罪魁祸首屁事没有,无辜的人却要挨骂!三弟,你要是有种,就承认了!”
她凄厉喊道。
屈富回头看了她一眼,“大嫂,我没做过,你要我承认什么。”
他没什么可认的。
也不会认。
认就得死,没人想死。
一行人被带走。
因为上一次的错判,这回县太爷格外认真。
他派人走访,各种调查。
却因时间隔得太远并没有多少进展。
之后又转变查案方式,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地点,通过各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据来进行排出。
死者死在县城。
时间正好是五月中,农忙时刻。
很容易就差到那天屈满田、屈大、屈二以及屈哲等人在村子里锄地。
有屈家的邻居可以证明。
说来也是巧。
那家的儿子那天相看,是隔壁村的姑娘,长得倒是好,眼界子奇高,对家里各种挑剔。
屈二游手好闲的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两家差点没吵起来。
本就不怎么好的关系更差了。
至于屈富,“没看到,要问就去问他那群狐朋狗友。”
自古以来,就没有不怕官的。
那群人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见了握着佩刀板着脸的衙役腿都软了。
听见对方不带一丁点儿感情的问,几人很茫然。
回想,回想,各种绞尽脑汁的去想.
“我忘了,好像去过.”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
“我记不清了,平时经常去镇上,哪里记得清哪次啊.”
“喝酒啊,一般喝了会回去,实在没办法就住在赖子家”
“官爷你可不能告诉他说是我说的,我怕他报复”
衙役又去找赖子。
赖子很容易就想起了。
“大家家里都不太好,他们很少留宿的,有时实在太晚,就拿几个铜板,我这里很便宜的,总不能给他们白住,我记得那天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听说在槐花巷里头看到有人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