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东家很好,可是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说,你成过亲,有那么多儿女孙子,我不是嫌弃女子再嫁,但实在,实在你我差距太大。”
“相识.我并不记得跟荣东家认识。”
荣瑶从屈家出来,坐在马车上,整个人像抽干了似的,精气神全无。
好不容易挑理出来的脸也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老夫人.”
“回府!”她疲惫的下令。
小翠还想说什么,见她累得不行,只得闭嘴。
隔天。
就有媒人上门。
是当初给两人做媒的红婶。
她来送还当初荣瑶提亲时给的聘礼,宋时还把之前两人相处时互送的东西一并给了她,让她还回去。
荣瑶收了。
至于屈哲原先送给她的东西,她没还,而是折合成了银子,只说找不到了。
宋时也没多计较。
交接清楚,媒婆离去。
这段怎么看怎么不搭的姻缘彻底了断了。
消息一传出。
宣城众人议论纷纷。
“真退啦?”
“那荣东家就没找屈秀才麻烦?不可能哦!”
“你说那屈秀才是不是有病,要娶老太婆的是他,临婚脱逃的也是他,他真的搞起好耍吗?”
“反正谁要敢这么耍着我女儿玩,劳资不揭了他丫的皮!”
“要我说也是屈秀才脑子不清楚,他好好的一个秀才,竟跑去当上门女婿,他是不是有病?”
“荣东家也是,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没事儿带孙子孙女玩不好吗,竟还想着嫁个少年郎,她也不觉得害臊,也不知道她几个儿子突然多了个比自己还小的爹,喊不喊得出口,嘿嘿。”
“那谁知道。”
不说宣城人觉得不可思议,屈大福跟周氏都傻了。
就、就没事了?
“儿子,真的没事了?荣东家有没有说让我们搬到别的城去,什么时候搬?”周氏急道。
她不想搬。
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她搬到哪里去?她哪里都不想去。
屈丰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最近瞧上了一个姑娘,是两条街外新搬来的酒肆的女儿,正打算跟家里说,然后找人去提亲。
如果搬去了别处,他提个锤子亲。
宣城人是不屑于外嫁的。
有地方包袱。
“搬家?搬什么家,不用搬。”宋时道。
“那”周氏还要问什么。
被宋时打断,“娘,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说,只你记住,还有爹跟大哥,我跟荣东家的事到此为止,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陌生人就要做到陌生人的样子。
“这是我们一致决定的。”
如此,屈大福、周氏跟屈丰便不再多提。
没给家里带来祸端就好。
屈大福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你好好看书,专心准备考试。”
等中了举人,身价倍增,这些闲言碎语就不敢再有了。
举人,是可以封官的。
换句话说,中伤朝廷命官是大罪。
有话也得死憋着!
宋时:“我听爹的。”
从那天起,他便安心在家看书,等闲不出门。
出去就要被说,就要面临别人异样的眼光,他是傻了才去主动找罪受。
荣瑶那边虽然知道了真相,但她并没放弃,而是一直找人监视着屈家的一举一动。
她不信她那么大一个真爱说不见就不见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这个屈哲,也不一定就是原来的屈哲。
任务经验丰富的她自有自己判断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