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外,他无法干涉。
真真是令人憋屈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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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小程太医找到父亲。
“父亲,宫里怎会有碧枯?”
程太医翻看着一本旧档,闻言抬头看了眼儿子。
“几十年前就有了。”
小程太医皱眉。
几十年前?
程太医把手中的旧档递给儿子。
书页上,一个名字让小程太医瞳孔微缩。
“静敏皇后?”看书溂
静敏皇后,先帝的原配发妻。
也是当今陛下的生母。
他拧眉,道:“父亲,静敏皇后不是死于产后虚弱吗?”
程太医道:“那是对外的说辞。”
事实上,那位是中了碧枯而亡的。
小程太医不懂。
对外说辞?
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说辞?
堂堂一国皇后,当今陛下生母。
且陛下刚满三岁那年,便被先帝册封为当朝太子。
可见陛下对这位太子的喜爱。
外戚更是顶级权贵高家。
为何不能彻查?
反而要隐瞒?
“此事莫要再提,多思无益。”
程太医打发走儿子,继续钻研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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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宫。
容清桓风风火火的带人跑了出去。
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太监,手里捧着锦盒。
贤妃伸出手,看着很快跑远的儿子。
气到脸色铁青。
“这个混账东西。”
便是再喜欢,也不过是个奴婢。
他堂堂皇子,居然如此失态。
成何体统。
而且带走的都是芷兰宫上好的补药。
其中还有一株陛下御赐的千年老参。
在这个儿子眼里。
她身为母亲,连个奴婢都不如?
以往他如何去逗弄那个宫女,贤妃都只当是一时的新鲜。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这件事,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了。
御书房。
隆徽帝也知晓了此事。
“投毒。”
他冷哼一声。
吓得魏亨以及在殿内伺候的宫婢们,瑟瑟发抖。
“韩愈身为禁军统领,护卫不力,杖责三十。”
“令其尽快查明真凶。”
魏亨领命离去。
在隆徽帝看来。
今日敢在关雎宫投毒。
明日就敢谋害君王。
毒药想要进入皇宫,可谓难如登天。
更别说是投毒了。
此次发生的悄无声息,隆徽帝也有了紧张感。
他的皇宫,何时成了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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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栗栗足足昏迷了两日。
在这期间,都是容清璋亲自给她喂药。
期间高烧不退,太医全程在这边守着。
“殿下!”
盛淮请旨进宫来探望他。
“您失态了。”
此次他如此做派。
岂不是告知旁人,这小丫头便是他的软肋?
国公府把这丫头送进宫,是伺候七殿下的。
如今却是七殿下守着她。
容清璋的精神不是很好,眉眼间带着疲惫。
“她与旁人不同。”
这两日,他总会下意识的去试探小栗子的鼻息。
生怕她就这样没了。
盛淮顿觉头疼。
“殿下,便是她再不同,你也不能表现的这般明显。”
“如今你本就危机四伏。”
“若是有这样一个软肋在,可想过后果?”
小丫头会更加危险。
而他,也将处处被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