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闻得任发的询问,九叔不禁眉头一皱,忍不住劝道:“我看你还是先好好考虑考虑,这种事情,一动不如一静。”
任发却得意的笑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当年看风水的说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迁葬,这样对我们才会好的。”
文才撇嘴道:“风水先生说的话不能信的。”
任盈盈不屑道:“你们说的话就能信吗。”
文才当即笑着将头转向九叔,得意道:“当然了......”但是很快他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九叔瞪着他的眼神之中满含怒意!
任发也适时阻止了又要开口的任婷婷,口中笑着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眼见任发主意已定,九叔稍作沉吟,方才接着刚才的话题道:“那既然这样,我们三天之后,动土起棺。”
任发问道:“那我们要准备什么?”
文才当即应声道:“准备钱嘛!”此刻九叔已经到暴走的边缘了,望向他沉声问道:“你想要多少?”文才又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来,但还没等他给出具体的数目,便让九叔的眼神将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逼了回去。
江晨见状,不禁为文才默哀,这小子现在绝对是色迷心窍了,哪怕有了他事先提点,还是将九叔的颜面丢了个干干净净。
任发也看出了九叔的怒意,连忙圆场道:“没关系,钱不是问题。”
很快,咖啡和柠檬汁就送上来了,因着有了江晨的缘故,好歹九叔和文才没有闹出太大的笑话,中间任发离开了一会儿,去跟朋友打招呼,回来后,任婷婷提出要去买胭脂水粉,便提前离开了,文才眼见着心上人离开了,哪里还忍得住,连忙找了个借口跟着离去了,只留下江晨旁听九叔和任发商量动土的事情。
毕竟是镇上的首富,哪怕近些年来家业败落了不少,任发的身家依旧十分庞大,给自己老爹迁坟,关乎到任家的风水气运,他自然很是慷慨,当场就给了一百块大洋作为酬谢,不仅表示愿意承担过程中的所有消耗,但承诺事后还会有重金酬谢。
九叔虽然不是什么贪财之人,但也绝对不会嫌任发给的酬金太多,江晨全程就是个陪衬,从头到尾,也没插上几句话,待得事情谈妥,他就跟着九叔返回义庄,回去的时候,在秋生姑妈家胭脂铺前的街道上,他们一行正好遇上了气呼呼离去的任婷婷,稍稍一问,才知道原是秋生将她误认为是胭脂铺对面怡红院的妓女。
“啪!”大徒弟二徒弟一个比一个会丢人,九叔心头的火气终究还是憋不住了,正好文才这傻小子不知死活的撞了上来,所以九叔反手就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口中道:“都跟我回去。”
文才捂着被打红了的半边脸颊,满是委屈,胭脂铺内,秋生也是哭丧着一张脸,因为他知道,这一顿罚怕是躲不过了。
唯有江晨没事,对着两位便宜师兄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随之一声呼喊,连忙跟上九叔,往义庄走回。
回到义庄不是结束,事情才刚刚开始,文才和秋生倒了大霉,被九叔罚去蹲马步了,虽然他们以修炼道术为主,但是,每个人手头上也都练有功夫,以江晨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应该是属于形意拳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