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的时候,老陈我忍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结束了!
该怎么形容我这一路过来的感受呢?
唯有两字,痛苦。
这本书,实在是我写得最为艰难,最为痛苦的一本书。
就像是甘蔗没有长好,本来就已经干枯,满是纤维,没有甜味,仍然硬嚼。
我啃它啃得满嘴都是血,还连渣滓都不吐出来,只能往肚子里面咽,实在是太痛苦了!!!
回顾这本书的开始,其实仅仅只是想跟风写一下诡谲类的题材,开书之前也有比较庞大的世界观,各种副本也都有进行设置。
结果真正入手之后,发现各种支离破碎,没有体现出来,加上成绩扑街,技术变形,很多铺垫没有做好,气氛也没有烘托好。
当时还恰巧碰上推荐机制的改革,非常非常看重追读,再加上疫情影响,上架前后正好处在隔离当中,心思不定……
重重因素影响之下,就彻底扑街了。
当时本书才仅仅30万字,就已经面临要不要当场挥刀自宫,切书再开的选择。
结果后面脑子一抽,又再做了个违背专业水准的决定,那就是不管成绩,写下去试试看。(当时还有章法,或许有救)
甚至为了支撑这本书的继续写作,还选择了双开,也就是尝试另外一个题材,《奥术之语言学家》那本。
现在回头看看,其实还真是有些后悔的。
这样的选择是很不专业的,也意味着当时的我,的确还抱着太重的业余心态。
双开再写了100多万字(两本合计200万字),没有丝毫起色,反而带崩了《奥术之语言学家》,几乎整个人都麻了,是抱着一口“一定要把它写完”的念头在坚持。
整整一个2023年,我完全的处在失业状态,经济上也开始窘困。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父亲帮助下,干脆提前把房贷还完了,少掉了房贷和剩余利息的各种压力,给了我极大的自由,这才能够咬牙坚持把本书写下去。
回顾我在网文这一行,入行其实应该算是挺早的了,最早应该追溯到十八年前,也就是06年的时候,玩票写过一些东西,08年开始签约上架,踏进了职业写作的边缘。
当时的我还是用另外一个马甲写着,这個号坚持了十多年的,都只是小号(虽然后面慢慢变成大号)。
那个网文初兴的年代,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内卷。
各种各样的题材,其实都还没有挖掘出来。
我们可以说是最先一批挖掘主流之外,各种偏门题材的人了,包括炼器、宗门流。
当时甚至还取得过满意的成绩。
这个成功的经验,直接导致了我后面的选择。
在11年的时候,我才踏出校园几年,就生了一场大病,中断了写作,后面面临人生职业的选择,又因一时没有着落,偶然重拾键盘,这才以这个“不问苍生问鬼神”的笔名一直写到现在。
这些年过来,我亲身经历了网文界的各种,最大的感受就是时代在变,每隔三五年,不同的风潮,读者群体也快速更新。
这很大程度上是与校园生活以及刚刚踏出社会那几年紧密相连的,我现在的书友当中,可能会存在着一些多年之前的老友,但也确确实实是肉眼可见的减少。
由于我一直都没有怎么学习和进步,没有跟得上时代,成绩拉垮,只能靠着《大器宗》一本,对于业余兼职来说尚可的书维持。
因为我刚刚踏出校园就患有糖尿病,在考公和择偶方面是不太理想的,多年以来,也没有怎么想过要上进,早早就断了在一线城市打拼的念头。
我是在写《大器宗》的那些年回老家县城,买房定居的,以实际行动践行躺平的咸鱼人生。
这种经历和现实条件,或多或少影响着自己的性格,以及书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