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易瑛却是一改脸上的媚态,正经的道:“陛下,有没有想过,那场所谓的篡位爆发时,正是辽阳府西南手山丢失的第二。因为他们都清楚知道,手山一旦丢了,整个辽阳府城便是无险可守。而依靠着城内,这些新征集的兵力,他们别收服手山,便是连守城都没有任何的信心。尤其是一直在跟随他父皇吃败仗的耶律宗真,信心彻底的被打垮。”
“他们也清楚,若是哥俩一起逃走。恐怕会引起齐军的注意,而齐军派遣精骑追击,恐怕两个人谁也跑不了。毕竟丢了大漠草原,单靠这东京道,如今的契丹铁骑能凑足一人一马,都已经是极难的事情。单靠已经所剩无几的马匹,若是两个人同时出逃,不仅目标大,而且他们也根本跑不远。更何况,虽形势已经基本到了无力回的地步,但他们依旧不想放弃。”
“心中,还抱着一丝想要守住东京辽阳府的念头。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辽阳府再丢了,北辽政权便是连割据政权都不如。对于整个北辽上下,士气的打击也是相当致命的。所以,他们还想着守住这里。而除了下落不明实际上皇长子,却因为母亲非后族萧氏出身,而只能让出皇太子地位的耶律宗训外,北辽皇室直系男丁,眼下成饶可就是剩下了他们哥俩了。”
“若是他们俩也都战死,恐怕北辽恐怕便再无复兴希望了。所以,实际上的皇次子,年纪要比耶律宗真大,也同样因为母亲是汉人,而无资格成为太子的耶律宗愿。便想出了这个主意,发动一场所谓篡位。他继位皇帝,将齐军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保护耶律宗真携带北辽传国玉玺,悄无声息的逃出辽阳府。逃往北方,从女真与室韦诸部中募集兵员。”
“不过,耶律宗愿如此做法,到底是完全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便除了他自己,别人不知道了。要知道,辽阳城虽精兵不多,原有精锐也陆续被调走参战。但本身还有一万渤海军与汉军,而且城池坚固,城内粮草堆积如山。再加上募集的那些军马,若是拼死抵抗,也未必一点抵抗余力没樱而且辽阳府北辽三京之一,也是当时唯一控制在辽军手中的京城。”
“若是一旦他真的守住东京辽阳府,恐怕便是耶律宗真即便逃出去,带着玉玺又能怎么样?在契丹人之中,一向都是以勇武为尊。一个大敌来临,却是临时脱逃。一个是死守城池,保住了北辽最后一个京城,那些契丹人,又谁会承认他是大辽的帝王?只是虽耶律宗愿,真正的心思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但陛下的那位杨将军,还真的被耶律宗愿吸引了目光。”
“但耶律宗真的能够躲开,那位杨将军在城周边设立的合围圈,成功的逃离辽阳府,的确是我出的手。陛下也知道,我与北辽皇室关系密牵这些年我来北辽扎根,得北辽那位承太后,还有现在这位皇后照应良多。如果没有她们的照应,我恐怕也做不出如此成绩。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出手,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过,陛下接到的那封密信,也是我派人送的。”
“我不会帮着耶律宗兴去复什么国。他即便是募集到再多的军马,但面对大齐的精锐,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我是汉人,好不容易积攒下这么大的基业,我不会全部搭上去,去做一个无望的事情。前些年,我承蒙北辽皇室照顾颇多。我虽为了自保,不会在这个时候千里送鹅毛,帮着他们去复国。但我也绝对不会落井下石。我的苦心,恳请陛下多多谅解。”
易瑛的话,让黄琼微微一笑道:“瑛儿,朕亏待瑛儿这么多年,补偿瑛儿尚且不够,又那里会在这件事上追究瑛儿。一个耶律宗真跑了又算了什么?北辽精锐已经被朕一网打尽,剩下几条臭鱼烂虾,便是顶着北辽皇帝又有什么。况且,对朕来倒是一件好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东京道的那些残存北辽余孽,可以一网打尽。以免,朕还得派人四处寻找他们。”
到这里,黄琼将女人翻过身,对着她银盆就是一顿巴掌。只是这顿巴掌下去,非但没有将女人打出任何的反应,反倒是将女人打的媚眼如丝。看着女人转过身,低头服侍的样子,黄琼无奈的道:“以瑛儿的聪慧和机灵,恐怕耶律宗愿那哥俩李代挑僵的这出戏,是瑛儿给出的吧。瑛儿知不知道,这是在刀尖上冒险?明知道,耶律宗真在北辽已经身为太子多年。”
“在北辽朝廷,也是算是深得众望。北辽的东京留守,又是其嫡亲母舅。若是耶律宗真留在城里,恐怕城内便是铁板一块。至于耶律宗愿,别看他年长耶律宗真不少,但现在却是连一个亲王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左骁卫大将军。他留在这辽阳府内,别一群的乌合之众,便是给他一群百战精兵,他都压不住茬。就算他真的想要死守辽阳城,恐怕也是很难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