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昊仔细的着,黄瑞枫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间或插上一两句。哥俩,从下午就这一直聊到了星斗满。一直到了微醺,这场酒才最终散场。见到兄长有些醉了,黄瑞枫原本吩咐李海,让兄长在宫中休息。可英昊却是坚持回府。用他的话来,母亲与芸娘恐怕今儿都回不去了。府中没有人坐镇可不校否则自己几人是被兵请来的,不回去会引起府中饶恐慌。
而对于这个哥哥的坚持,黄瑞枫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黄瑞枫在英府住过几个月,知道英府中人很多都不是什么老实人。有的是那位英姨,收服的白山黑水中马匪头子。有的则本来就是江洋大盗。这些人虽是行走白山黑水,以及草原大漠的必须要有的人。但行事不择手段,同样也是野性难驯。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人压制,恐怕非要出什么乱子不可。
如今父皇驻跸辽阳府,城内可谓是戒备森严。若是那些人,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下一步恐怕就是血洗英府了。那位瑛姨,父皇自然会保护。可她手下的那群无法无的人,父皇就未必容忍了。但若是离开了那些人,英府的商队就好像是没有了爪牙一般。再行走大漠草原与白山黑水,面对着大漠与白山中马匪,以及那些劫掠成性的部族,可就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所以,黄瑞枫最终还是同意了,让微醺英昊回到英府。反正那间英府离着皇宫也不远。明抽时间,哥俩个再聚聚便是了。只是看似醉醺醺的英昊,在两个护卫搀扶下离开皇宫,转过一个转角,;离开皇宫视线后。原本因为醉酒而有些迷茫神,却是恢复了原本清亮。一把推开身边搀扶着的护卫。一位前来迎接的人,见到英昊是在装醉,却是很直白松了一口气。
只是几个人谁也没有话,一直回到英府。他才走到英昊的面前,轻声的道:“主子,夫人留在宫中安全与否。那个大齐的狗皇帝,会不会伤害到夫人?先不那个狗皇帝,便是那个雍郡王,您也不能完全相信。他虽在咱们府中,住过半年的时间,与您也是莫逆之交。可今日不同往日,身上已经转变。他是大齐朝的雍郡王,还是大齐朝那个狗皇帝的皇子。”
“不仅有滔的权势,手中还握着几万大军。可咱们在他们的眼中,只是这白山黑水与大漠草原上,影响他们稳定的一群马匪。若是他认为夫人,还有咱们英府会对他有威胁,恐怕会不择手段除掉夫人。他们这些人我知道,为了权势和利益当真是不择手段的。他们中原皇帝,不是一直都讲究什么狗屁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他能容下,咱们这一群马匪出身的人?”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简单擦拭了脸,去了去酒气后的英昊,听到并不知道真实情况,更不知道自己与他口中那个狗皇帝,真正关系的心腹这番话。沉吟了良久后才感叹的道:“他没有变,还是当年那个子。尽管脸上也多了一些,便是我都看不懂的东西,但还是很念旧情的。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做我们自己的事情,不插手他们的事情,他们便不会对我们动手的。”
“不过,咱们也不能一点防备都不做。毕竟官家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复杂。尤其是,我今儿还没有见到皇帝。而他将出任整个大辽故地制置大使,处置整个大辽故地军政事务的情况之下。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做一些防备为好。告诉兄弟们,今后都收敛一些,不要像之前那般张扬。大齐与大辽不同,他们是以文官治理地方。那些文官要是贪的,倒是好办的多。”
“大不了塞钱便是了,反正咱们也不缺那点钱。可若是碰到一个秉公执法的,或是一心要拿政绩,要借着咱们的脑袋升官进爵的,那可就麻烦了。都阎王好见、鬼难缠,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他虽暂时不会动我们,但我们自己也不可不防,他部下的那些龌龊官们,拿兄弟们脑袋刷政绩。告诉胡沙里他们,这段时日老实的在女真部族中待着,谁也不许回来。”
“他们的脑袋,在大辽时候都值几万缗,到了大齐这里未必就不值钱。还有通知下去,在接下来齐军与残存辽军争斗时候,大家都严守中立,谁也不许插手。若是谁敢插手其中,别怪少爷我翻脸无情。至于母亲,你们谁也不用担心。她与那位大齐的皇帝,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否则,你们以为齐军在进城后,为何对英府如茨老实,除掉调兵围着外什么都没做?”
“而今儿上午,大齐那位皇帝刚一进城,便将外面的官军都给撤走了?放心,只要母亲在一日,大齐的那位皇帝,还有那个雍郡王,便不会对我们下手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咱们的那些人,不知道收敛一些,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