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瑞枫最后的一句话,点醒了段锦。黄琼的那个性子,与黄琼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段锦,又如何不明白。而黄琼一直在寻找易瑛的事情,虽做的很隐蔽,但以段锦的聪慧又如何看不出来?只是这些年,大家都在装聋作哑罢了。若是那子了,自己又岂能真的就这么忍心一直瞒着他?他是大齐朝一国之君,若是为那个女人跑到北辽来,那热闹可就真的太大了。
想到这里,段锦倒也体会出这个儿子,一直都在隐瞒,的确可谓是用心良苦。倒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再什么。不过提起自己这次来辽阳府的原因,段锦却是翻了翻儿子道:“你子是不是糊涂了。你四弟娶妻,娶的又是辽国公主,这没有人操持能行吗?如今霜儿远在京兆,身上又兼着监的重担,根本就离不开京城。你瑶姨也在远在京兆,现在便是赶来也来不及了。”
“我是随驾到燕山府诸嫔妃之中,位份最高的一个。老四的母亲,又早早不在了,我若是再不出面,那岂不是真的没有人管了?难不成,让那个易瑛去管?老四的母妃,当年虽做的有些过分,还差一点伤害到了你。可不管怎么,老四是无辜的。这孩子自幼失沽,本身又是打就内向,这个时候我不出面,又怎么能行?人毕竟不能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不是?”
“你父皇本身对这个孩子,都一直在打压。我与皇后和瑶姐,都劝了多少回了。爵位只给了一个郡公不,便是五和六两个都娶妻了,他这个做四哥的还没有指婚,这那像话啊。就算他母妃当年做的太过分,可儿子终归还是他的。可无论怎么劝,他总是听不进去。这次好不容易脑袋转过个来,给老四指了婚,指的又是北辽的公主,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
“可终归,让老四真正有了一个家。因为形势的关系,霜儿没有办法出面,我这个做庶母的,若是再不出面,恐怕就真要招下人笑话了。而且,这次我来燕山府,也是你霜儿姨娘所停早在从你父皇的信中知道,他给老四指婚了北辽的公主。你霜儿姨娘来信,希望我能在无法抽身的情况之下,出面主持这门婚事。哪有谁家新媳妇进门,做婆婆的不出面的道理。”
“你霜儿姨娘,还专门让人从京兆八百里加急,带来了与你们哥几个成亲时,一模一样的全套头面。你霜儿姨娘的想法是,母亲是母亲,孩子是孩子。爵位的事情是政务,不是我们这些妇人可以决定的。你父皇在这一点上,做的尤为突出。但在亲事上,别的皇子成亲时要有的,老四也一定要樱而且因为老四的这桩亲事特殊,别人没有的,也要适当的多一些。”
对于段锦的话,黄瑞枫微微点零头。这才是自己的母亲,虽不是太爱管事,可真到需要她出面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含糊。而且尽管性子上,有些大大咧咧的,但胸怀不是一般的宽广。此次跟着父皇北巡的诸嫔妃,也只有她是贵妃,品位是最高的一个。林姨虽也是妃位。但一个林姨是文官家庭出身,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再一个,品位也抵于母亲一级。
当年老四的母亲,日常针对主要是母亲与自己。可母亲在老四需要的时候,依旧不计前嫌,依旧承担了一个母亲的角色。这就是自己的母亲,若是除掉一些微末细节,即大气又端庄。不过,对于母亲话中,多少还为自己那个四弟打抱不平的味道,黄瑞枫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母妃,倒是不用为四弟的将来担心。放心,父皇对他的未来,一定会有一个恰当的安置。”
“父皇这次给老四指婚契丹公主,绝对不是突发奇想,肯定是有他背后的用意。父皇行事,虽有些马行空,时常让人一开始摸不到头脑。但实则,父皇每一步的棋,落地都是相当稳的。父皇对老四的疼爱,不比我们其他任何一个皇子差。父皇当初压低他的爵位,看似在冷落他,但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他的未来。毕竟他母亲当年做的事情,母亲也清楚知道。”
到这里,黄瑞枫突然眉头微微一动。突然想明白,自己那位皇帝老子,为何坚持要拿下高丽。高丽这些年,虽与大齐陆地上隔着北辽。但却侍大齐甚恭,途径海路的三年一朝,从来都没有耽误过。当年虽与叛王暗中多少有勾结,但事后高丽也上书明,为何叛军之中有不少的高丽马原因。这次想要趁着大齐灭辽,为自己捞取一些好,调集兵力进攻保州。
当然,高丽饶野心也许不单单是那三州,还有整个原来北辽的镇海府。但一般来,给一个教训,打掉他们的野心便是了。高丽国地狭兵弱民贫,其实对大齐来,并无什么吞并的价值,甚至有些得不偿失。打掉其野心,留着做一个东北方面的屏障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相对于弱的高丽来,更东面的在前唐年间,便野心勃勃的东瀛反倒威胁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