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很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又怕许诚甩手离开,只能装作思考。
“想不出来可以不用装。”
“不,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来。”
许诚换个问题:“最近岛上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惠子很想说我只比你早来几天,就算有我也等等!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前两天有个很重要的实验体逃出来了,现在还没抓到,这算不算?”
许诚疑惑道:“前两天,我怎么不知道?”
他来到这里五天了,每天都在四处打探消息。
惠子连忙解释道:“因为很快就被封锁消息了,没有大规模流传出来,我也是听上司提过一嘴才知道。”
许诚现在毫无头绪,就算是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他也要抓住。
“你回去想办法从你上司嘴里撬出具体的情报,今晚我就要。”
惠子感觉太急切了,可她现在逃跑的希望全寄托在许诚身上,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两人在餐厅里分开,到了晚上,惠子来到许诚的单人宿舍中,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张生命树的手绘地图。
她一副委屈落泪的模样:“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从上司手里弄到情报,你一定要带我走啊。”
许诚心神一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色眯眯朝惠子扑过去的画面。
他伸手拍了拍惠子的肩膀:“辛苦你了,要是不小心怀上,我会给孩子找个好父亲的。”
上原良就不错,挺会照顾孩子的。
惠子感觉许诚好像误会什么:“什么怀孕,我上司是女的,怎么让我怀孕?”
许诚微微一怔:“那你还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惠子咬牙切齿:“因为那个死老太婆是一个死变态,今天抽了我一整天的屁股,嘶,疼死老娘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代价比许诚猜测的还要大一些。
“总之,辛苦你了。”
许诚咳嗽一声,拿起手绘的地图,上面一小块区域被画了个圆圈。
惠子凑过来解释道:“那实验体逃出来后,生命树就把这片区域都封锁包围起来了,现在正在缩小包围圈,按照我上司的估计,最晚不超过明天就能抓住人。”
明天就是任务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许诚心里不仅有些庆幸,如果自己没有找惠子了解情况,可能现在还在四处瞎转悠。
他将地图收起来,对惠子说道:“你先回去,等我找到人就带你走。”
“真的吗?你真的会带我走吗?”
惠子就像一个怕被渣男始乱终弃的女人一样不安:“你不会吃干抹净不认账吧?”
许诚看着她的双眼,认真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惠子缩了缩脖子:“我说像,你会不会打我?”
她看许诚感觉就是一个撩妹无数的渣男海王。
许诚脸色一黑,感觉自己被诬蔑了,挥手赶人:“滚滚滚,回去等着。”
惠子直接一滚,滚到许诚的床上去,用被褥把自己包裹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我能在这里等你吗?”
“随便你。”
许诚随口回答,然后拿上地图,趁着夜色出门,向地图上标示的地方赶去。
明亮的厨房中,几个持枪的士兵将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然后离开。
通风管道内,一团软泥状的蓝色物体将管道的铁网打开,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到地面。
软泥像融化一样分开,露出被包裹在里面的南云鸣海。
她虽然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流浪汉一样十天半月没洗澡,可是脸色红润,精神十足,一点也看不出疲倦。
分开的软泥最后缩成圆滚滚的一团,然后轻轻一弹,跳到南云鸣海的脑袋上,就像一只蓝色的史来姆,上面还有两只大眼睛。
南云鸣海仔细倾听,确定巡逻的士兵已经离开,立刻朝厨房里储存食材的冷库熘过去。
进入冷库后,她迅速将那些可以直接使用的食材塞进衣服里,手脚麻利,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天干这件事。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
“哇,居然还有香菜”
“还需要补充一点蛋白质。”
路路趴在南云鸣海的脑袋上,听着她嘴里的念叨声,感觉两人不像是小偷,更像是来超市采购的。
从水箱掏出来后,虽然两人暂时摆脱了追捕,可生命树将附近一片区域都彻底封锁起来,没法逃出去。
这几天两人都生活在通风管道内,食物就靠每晚熘到厨房这里偷拿。
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南云鸣海不仅没有丝毫忧虑,反而精神气十足,每天在通风管道内吃得好睡得饱,偷食物的时候,甚至还有心情考虑营养搭配。
路路都不知道该吐槽她是天生的乐观精神,还是该吐槽她胸大没脑子了。
〳就在两人拿完食物准备离开时,冷库的大门忽然啪嗒一声锁上了,无法打开。
“哈哈哈哈哈!”
外面隐隐传来了大笑声。
“喂!”
南云鸣海连忙用手拍打着冷库大门:“快开门啊,里面还有人呢!”
路路史来姆一样的身体里长出一只小手,往南云鸣海的脑袋上用力一敲:“你傻啊,这是一个陷阱,我们上当啦。”
“我知道啊。”
南云鸣海用手捂着头:“我只是想诈一下,看看对方会不会开门,还有,不准敲本团长的头。”
路路圆滚滚的身躯开始融化,很快就像软泥一样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吧。”
冷库外,一个留着爆炸头的青年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身边跟着一大群赐福战士,将冷库的大门团团包围起来。
前两日发现冷库的食物莫名减少后,青年就意识到两只阴沟里的老鼠正在偷东西。
他并没有声张,反而将计就计,将冷库当做陷阱,调来人手进行埋伏,果然一下就把两只老鼠给逮住了。
笑完后,青年立刻下命令:“把冷气给我开到最大,我要看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