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杨峥恨之入骨,但如今,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哪敢放狠话讨打,只想迎合杨峥的要求,尽快摆脱这场灾难。
杨峥问道:“我的剑呢?”
田济动弹不得,有气无力,“那重剑威力非同凡响,我很喜欢,但它老是不听我的话,我便把它装进右手的纳戒里,没怎么用。现在,物归原主,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杨峥闻言,取走他的纳戒,果然从里面找出久违的巨阙剑。
时隔数月,巨阙剑重见天日,而且是回到原主人手里。它在屋内亢奋地游走着,发出嗡嗡的鸣响声,极其欢快。
杨峥静静看着它,满眼欣慰。他主修力量,最适合使用重剑,巨阙才是天作之合。
田济哀求道:“杨兄,可以放我走了吧?”
杨峥转过头,微笑答道:“我绑架你时说的话,你应该听到了,我是想勒索你家,大赚一笔。你有求我的精力,还是用来祈祷吧,祈祷田文舍不得你这个儿子,肯拿钱赎人。”
他的最终目标,自然是焚天印。但是,做买卖哪能一上来就透底,肯定要先抻着孟尝君,让对方惊疑不定,猜不到自己的真实意图。
越是谈大买卖,越要沉得住气。
而杨峥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性定力。
田济目光颤抖,显然十分恐惧,“不不,五千万实在太多了。杨兄不怎么跟钱打交道,似乎还不清楚这金额的分量,别说是绑架我,你就算把我父亲宠爱的田渊绑来,他也会断然拒绝!”
五千万刀币,是不折不扣的天价。当初农家娄鹤上门,找杨峥谈赌坊的大买卖,也仅仅是三四百万刀币。杨峥狮子大开口,即便对方是富可敌国的孟尝君,也不会掏出大半家底,来换宝贝儿子。
因此,田济深知,父亲会拒绝这个条件,宁肯让杨峥撕票。
杨峥呵呵一笑,“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不值这个价。不过,你猜对了,我的确想把田渊也抓来,看看两个儿子的分量,够不够让田文心疼。”
田济愕然无语。
“你是他的兄长,相处这么多年,肯定很了解他的生活习惯。说吧,在这个时辰,一般能去哪个地方找到他?”
杨峥一边说着,一边往田济嘴里塞药丸。
“这毒药是自制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解药的配方。所以,别想着坑我,让我去危险重重的地方送死。一旦我被擒,超过三个时辰没回来,你也甭想活命了。”
田济心脏猛然抽搐,暗骂道,“难道这小子是属蛔虫的?我还没说出口,竟然就被他猜出意图!”
一粒毒药丸下肚,他只能如实交代,“他的癖好跟我不同,最喜欢蛐蛐。如果我没猜错,他这会儿还在孟秋家里,跟那帮少爷们斗蛐蛐,要到半夜才回去。”
哪个富家子弟没有夜生活,会像穷屌丝一样,宅在家里发呆无聊?从古至今,夜里往往是有钱人最活跃的时候。
杨峥站起身,将巨阙剑收回纳戒,然后第三次封住田济的哑穴,将其塞进床底。
“你先睡会儿,等着跟你弟弟相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