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北交还令牌,朝她道:
“姑娘,我无意探究你的身份,以及你与御师的关系。我只想见御师一面,请你帮我通报一声。”
“我再说一遍。”寒冰剑上寒气四逸,蓝衣女子眸光冰冷的盯着苏牧北两人。
“离开。”
“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我······我小姑乃是御师旧识,我此次前来······”
嗤啦!
苏牧北话还没说完,一道冰雾凝结的剑气,已是横空斩过,竟是直接杀向了他!
砰!
苏牧北运转《八虚劲》,将剑气化消,同时,往后退了十数米。
“这一剑只是警告,再敢逗留······杀无赦!”
“我······”苏牧北强忍着才没爆粗口。
他还从没遇到过这么不通情理的人。你通报一声会死啊。
······
暗夜像是一只大手握了下来。
前太傅府的一处庭院,府内仍活着的人,像是鸡鸭猪狗一样,被驱赶在一起。
一层若隐若现的薄薄红色气罩,罩住了整个庭院,也隔绝了所有人的生路。
气罩源头,一全身罩在黑袍下的人影,像是游戏般,打了一个响指。
啪!
紧接着。
庭院里,一颗颗头颅像是被煮沸了般,砰砰的爆炸开。
只是眨眼的工夫,庭院里便死的只剩下一人。
“你这个恶魔······恶魔······”
站在一地死相凄惨的尸体中间,二爷眼神散乱,双手捂着头,像是要崩溃一样。
“恶魔?呵,我倒觉得,我挺仁慈的。”黑袍人伸手指了指满地尸体,语气淡然道:
“看,他们死的多干净直接。我可以确信,他们死的时候一丁点的痛苦都没感受到。”
“恶魔!你不得好死啊!!”二爷悲号。
“唉,你为什么就体会不到我的好意哪?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他们受的已经够久了,我帮他们解脱,有何不好?”
“哈哈!解脱?那恶魔你为何不解脱?求不得,求不得······求不得御王千岁的你,应该早在御王千岁赴北海的时候就自我解脱啊。你为什么要苟活到现在?”
“闭嘴!”
似被触碰到禁忌,黑袍人轻喝一声,手上甩出了一道红芒,把二爷直接抽飞了出去。
“义父何等人物,岂是你可以编排的?!”
“咳咳,南狐啊南狐,你既知御王千岁的为人,就该明白,此生你注定求不得,何不与我等一起解脱?”二爷咳血说道。
“哼!看来,留你一条贱命,是我错了。”
“哈!留我一条贱命?再用你那觉醒的妖术破坏我的大脑,让我变成和我父亲一样的痴呆模样?!南狐,我是绝不可能像条狗一样,被你利用的!”
轰!
二爷身上忽然腾起一层血雾,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攀升了一个境界。
“给我去死吧!南狐!”
他朝南狐扑了过去。
“嘁,我还以为你是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原来只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服了燃血丹,以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暂时的将自身修为提升到了练气二层······你这是在找死!你也不可能伤到我。”
一只玉臂从黑袍里伸了出来。
暗夜中,它像是褪尽了血肉一般,露出了一根宛若红色水晶的臂骨。
骨内,有莫名气息在流淌。
砰!
无征兆的,二爷忽然就跌倒在地,双手抱着头,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南狐!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呵,灭你满门的又不是我,我怎么会不得好死?”
南狐轻笑,踏着血洼朝前走。
诡异的是,她脚步落处,血水竟似受到操控一样,自主飞离地面,在她身旁汇聚成一条窄窄血河。
“去!”
庭院里,似有一只无形大手,以血河为笔,留名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