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偶尔有宁家的人来看望你妈妈,每次他们一来,你妈就会受到一些刺激,尤其是她在好转的过程中,逐渐能有自己的意识,这种刺激就更为致命。”
“宁家的人来过?”
宁以初万分意外。要知道,宁家也算帝都豪门,自从妈妈精神出问题以后,宁家就嫌弃这个女儿丢脸,直接把她扫地出门了。这么多年来都不闻不问的!“他们是故意的?”
宁以初愤怒道。赵医生摆手,“有两次他们来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没听到说什么难听的话,可能是勾起了你妈妈潜意识里的一些痛苦回忆,但他们作为家属,医院也没办法拦着。”
宁以初简直要恨死宁家那些混蛋了,是见不得她们母女好吗?“我妈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他们算哪门子的家属?下次他们再来,麻烦你请保安把他们撵出去,别再刺激我妈了……”也怪她,以前宁家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也没有特意提醒过赵医生。赵医生秒懂,“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你去缴一下这个季度的疗养费吧。”
宁以初点点头,跟赵医生道了谢,下楼去缴费。“一共是八万七千三百二,刷卡还是现金?”
宁以初拿卡的动作顿了一下,“上个季度不是才七万多吗?”
“赵医生最近给你妈妈换了一种进口的镇定药,另外,医院的床位费也涨了,如果你觉得太贵的话,那就让赵医生把药换回来。”
<bF/> “不用换了,我交钱!”
对妈妈有好处的药,宁以初自然不会不舍得。只是她接连花了二十几万,存款撑不了多久了。交了钱,宁以初回到病房陪着宁母。一个小时后,宁母醒了过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然后抱着娃娃低低的喊“初初”,笑的一脸满足,像个得到全世界的孩子。宁以初记得那个布娃娃,是母女俩被撵出宁家时,她唯一带走的玩偶。妈妈把那个布娃娃当成了她。宁以初眼泪又差点流下来。她治得了濒死的心脏病患者,却唯独治不好自己的妈妈。其实她大学的时候,主修的就是精神科,但教授说她的执念太深,不适合这个学科,建议她转修了心脏外科。后来到了国外,要照顾两个孩子,她没办法再做高强度的医生工作,就自学了玉雕设计。没想到无心插柳,反而名声斐然。……华灯初上,厉凌炀站在偌大的书房落地窗前。背影挺拔修长,宛若孤傲的雄鹰,气势逼人。手机响起,传来徐特助欲哭无泪的声音,“厉总,欧洲那边传回消息了,没有查到宁小姐的生产记录,不止如此,就连基础病历都没有一张,好像有人刻意封锁了她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