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头颅滚下,鲜血涌出,就像泉水一般喷到上空,然后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四周的人都被鲜血浇透了,杨复生也不例外。
“既然签订了合约,就要服从本郎将的管理,此人心怀不轨,动摇军心,本郎将已经亲自将其斩杀!”杨复生高声喝道,手中的横刀滴着鲜血,身上更是有着鲜血,就像刚从沙场上下来一般,杀气腾腾,那些个支持李汉生的士兵都后退了几步。
“杨郎将,饶命呀,我等都是受到李汉生的蛊惑。”
“杨县令饶命!”
几名士兵都跪下,一个个哆哆嗦嗦地求饶着。
杨复生看着这几人,目光一一扫过。
身后,花二郎轻轻拉了一下杨复生的衣袖,似乎想要让杨复生放过众人,看到刚才杀人,他的一颗心都惊了。
花老伯在一旁看见,朝着花二郎轻轻摇头,见他不理,只得走上前去,把花二郎拉到一旁,示意他不可多事。
“李汉生是首恶之人,尔等也有跟从,如今首恶虽然伏诛,但动摇军心,罪不可赦。”杨复生看着几人,既然都是太白山的群盗,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不过杀了李汉生,其他几人可以不杀。
“你等几人,本郎将可以饶你等一命,但立刻退出郿县,所发土地,官府收回,自己及其家人,不得在踏入郿县半步,若有发现,罪同此人!”杨复生指着李汉生的尸体,厉声说道。
军中士兵都是一凛,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杨县令杀起人来一点眼睛也不眨,十分果断。这样的行为有了一个反差,让士兵们多了几分畏惧,一个个只是看着,不敢说话。不过众人也都知道,入伍之时都签订了合约,不能轻易退出,否则有杨县令,或者说杨郎将有生杀之权,此刻好几人闹事,只杀了李汉生,其他人赶出郿县,已经算宽宏了,所以对李汉生等人,心善的有几分怜悯,其他的却是觉得活该。
几名太白山群盗捡到一条命,心中暗暗庆幸,倒是另一人就是郿县土生土长的百姓,参军也是为了分到田地,这时见杨复生要赶他们出去,还要没收良田,登时就慌了。
“杨郎将,我知道错了,还请郎将收回命令!”这人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君无戏言!我虽然只是区区郎将,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来人,剥下他们的军服,立刻押送出城!”杨复生下令,然后看着高甑生,丘氏兄弟等人。
“末将领命!”高甑生、丘氏兄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喊道,然后快步走了出来,梁建方、席君买等人也走出来,摘掉了这些人的军服、武器。
那人还在地上哭着,却被丘行恭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抓起来,丘师利过来,摘下兵刃,三两下脱掉了他的军服,推了他一把,喝道:“滚!”
丘氏兄弟带着几人,把这几人押送着,赶出了城,那个居住在郿县多年的,先被押送回家,丘师利下达了军令,催促着其家人收拾了行李,在黄昏前,他这一家五口人赶出了郿县,这才返回县衙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