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诺曷钵回头望去,登时目眦欲裂,一张脸瞬间惨白,高大的身躯甚至在马背上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只见身后不远处的山谷当中,两侧山坡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不知多少火药引爆之时释放出无与伦比的能量,使得整片山坡都被爆、炸所掀起,无数泥土砂石犹如山洪一般奔泻而下,将整条山谷堵得严严实实。
烟尘漫天,飞沙走石,后退之路尽被断绝。
不仅仅是诺曷钵,所有的吐谷浑兵将都目瞪口呆,随之而起的便是无尽的恐惧与慌乱。
唐人火器之威足以毁天灭地,无数袍泽倒在唐军的堡垒之下,即便是尸体亦要承受震天雷一遍一遍的轰炸,残肢断臂血肉横飞,不知多少人连尸骨都炸得成为残渣。
不少人已经萌生怯意。
吐谷浑人再是剽悍善战、悍不畏死,却也不可能真的不怕死。
胡族军队缺乏军事素养,更没有什么家国情怀,顺风仗一顺百顺,往往能够驰骋千里攻城拔寨,将数倍于己的敌人杀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然而一旦遭遇逆风仗,却将所有的劣势一同表现出来。
没有信仰支撑、没有精神依托,所有的勇敢都是体现于可以掠夺财富女人,一旦这样的目标无法达成,军心士气立即引发动摇。
然而现在,连后退之路都被截断了……
向前,是铺天盖地的弹丸,从天而降的震天雷;向后,退路已断,走投无路。
此时此刻,又该何去何从?
所有人的战斗热情一下子降至最低点,都看向坐在马背上的诺曷钵,等着他赶紧拿出一个决定。
而眼下的诺曷钵除去胆怯与恐惧之外,更有着从心底升起瞬间填满全身的悔意!
若不是听了吐蕃人的挑拨,若不是鬼迷心窍希望借助攻略大唐的机会提振自己的威望,从而坐稳可汗之位……何至于面临此等绝地?
此时此刻,诺曷钵肠子都悔青了。
然而面前之绝地却不容许他暗自懊悔,如何摆脱困局才是最为重要。否则就算能够逃回青海湖,他也势必威望尽失,带领数年休养生息方才培养出来的年青一辈葬身河西,他将沦为族人谴责与唾骂的罪人。
那是诺曷钵绝对不能接受的。
其实眼下做出决定并不难,只是在于能否甘心这一场筹谋已久的大战最终以失败落幕……
前方唐军所构建的堡垒固若金汤,他虽然不明白唐军到底如何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能够建筑这样一座庞大的堡垒,但是唐军居高临下使得火器之威力尽情发挥,将吐谷浑骑兵的冲击之优势彻底碾压,不管如何不计伤亡的冲锋,最终的结局很有可能便是全军覆灭,所有吐谷浑精锐尽皆死在谷口的堡垒之下。
前进之路,犹若登天之梯。
唯有当机立断撤出大斗拔谷,方能够尽可能的保存实力,伺机再战。
当然,如此一来就将伏忠以及两万先锋军丢弃,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但诺曷钵也算的上一代枭雄,心中权衡片刻,便下定决心,红着眼珠子咬着牙,大吼一声:“传令下去,全军突围!”
言罢,反身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用手里的弯刀狠狠的斩在战马的脖子上,战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马头便被锋锐的弯刀斩断,跌落在地上,一股滚热的马血喷溅而出,将身边几个亲兵的衣袍尽皆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