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李君羡回到兴庆宫,将韦家之事一五一十的禀报,李承乾惊得圆瞪双目,吃吃道:“她……她……居然服毒自尽?”
李君羡道:“确认无疑,太常卿夫人服食的应是牵机之毒与鹤顶红,症状确凿。“
对于一个”百骑司“大统领来说,整日里接触无数这种毒物,长安城里那些个世家门阀之中,最是断不得服毒、下毒这等卑劣阴毒之伎俩,对于各种毒物之症状了如指掌。
“……”李承乾嗟叹无语。
虽然谋害房俊之事十分可恶,可毕竟事情并未到那一步,房俊也还全须全尾,何至于便将长孙氏逼死?
他自幼生在秦王府,后来长于深宫,或许不识人间疾苦,但是对于那等阴私狠毒之伎俩却再是熟悉不过。只是一听,便将长孙氏之死背后的内情猜得七七八八,是以对韦挺愈发不满。
固然事情追查下去长孙氏难免一死,可是你身为丈夫却逼着妻子服毒自尽来保全你自己,未免太过狠毒了一些……
李承乾素来不喜欢这等手段狠辣之辈,在他看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同床共枕的两夫妻更应当相濡以沫、白首偕老,纵然犯下大错,那也得是丈夫挺身而出维护妻子,岂能一杯毒酒让妻子饮尽?
太过凉薄狠毒。
李君羡补充道:“殿下明鉴,韦家于军中并无根基,纵然意欲通敌叛国、谋害越国公,却也有心无力。”
有些事情,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能乱说,所以他只是表述自己的怀疑,让太子殿下能够有充分的认知,知道整件事的关键之处在哪里。
但是有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证据,只要逻辑、道理搞明白了,答案清晰可见……
李承乾自然明白李君羡的意思,先是缓缓颔首,后又摇摇头,沉声道:“眼下朝局动荡、京畿不稳,不能大动干戈。稍后,让宫里备下三丈白绫由你亲自送去韦家? 算是天家的悲悯之意。”
李君羡楞了一下,旋即躬身道:“喏。”
外界都说太子软弱,不够杀伐决断? 非是盛世明主? 可是在李君羡看来? 与其说太子软弱,还不如说是仁慈更为妥帖一些。
这是一位心性极其敏感脆弱的太子,受到压力之时容易崩溃? 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报复行为? 但更多的却只是报复自己。
然而无论何时,他心中始终存有善念,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甚至会为了一个奴仆婢女的死去而伤心痛哭……
立国之时? 百废待兴? 自然需要陛下那等雄才伟略、杀伐决断之英主? 披荆斩棘奠定帝国盛世之基业。
然则将来盛世来临? 繁花锦绣? 需要的却正是太子这般仁厚之主……
李君羡终于明白房俊为何不选笃正端方、英明果敢的吴王,也不选才华横溢、聪敏绝伦的魏王,更对仁孝忠厚、伶俐恭顺的晋王不屑一顾……
这样一位仁主,才是继承贞观盛世、稳守繁华社稷的最佳选择。
……
长孙家。
书房之中,长孙淹跪坐在主位? 手里捧着父亲从辽东寄回的书信一字一句的读着? 左右两侧? 长孙温、长孙净、长孙溆、长孙湛、长孙津等一众成年兄弟各自安坐。
年纪尚幼的长孙泽、长孙润则没资格列席这样的家族会议……
好半晌? 长孙淹方才放下书信,却没有交给各位兄弟传阅的意思,而是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起? 塞会信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