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宁貌美,心地善良,性格温婉。
当得知李骁乱点鸳鸯谱,逼着秦少风把范宁宁带回家后;远在龙墟“度假”的秦玉川,就和秦老立即打电话协商;随即派人彻查范宁宁的底细,并得出了以上的结果。
当然,就算范宁宁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心狠歹毒的泼妇;只要是李骁做主牵线,秦家也得接受她。
明知如此,秦家还彻查范宁宁的底细;纯粹是因为,他们怎么着也得搞清楚,孙媳或者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调查结果一出来,秦老和秦玉川父子俩;都长长松了口气,喜形于色。
心中更是感激李骁,为秦家的顶梁柱找了个好女孩。
尤其范宁宁这个孩子,特孝顺!
谁家娶媳妇,不希望女孩子孝顺呢?
可孝顺——
有时候则是致命的缺陷!!
因此当范龙山利用女儿的孝心,竟然拿出绳子,要当场吊死在这儿时;秦老等人就知道,他们此前想的那些招数,都用不上了。
哪怕他们都看出,范龙山这是在演戏吓唬范宁宁。
但范宁宁也绝不敢,冒哪怕一点点的险;只会在范龙山倒计时时,慌忙哭着说,会跟他回去。
秦家人能做的,就是暗中重重叹息。
他们都知道,范宁宁只要走出秦家;马上就会连夜,被送到津门;再也不会让秦家,找到她!
而且更重要的是——
范龙山和蒙锦绣,会在最短时间内;向全世界撒播本条消息,算是狂抽李骁的脸!!
可秦家人才济济,却偏偏留不住范宁宁;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骁的老脸,被抽。
李骁能愿意嘛?
能不对秦家有意见吗!?
尽管是他自己食言了。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门外却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孩子的声音:“我让你走,你才能走。”
谁?
是谁敢这样嚣张的说话!?
哗啦——
站在椅子上,已经把脑袋套在绳套内的范龙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范宁宁;稳坐如山的蒙锦绣;全体起立的秦老等人;都回头或者抬头,看向了门外。
然后,大家就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俊才”;奴颜婢膝的样子,正抬手请一高一矮的两个女孩子,进屋。
满脸血的俊才很眼熟——
可没谁理睬他。
大家都只是看着那两个女孩子,第一反应就:“好漂亮!好大的,盛气凌人的气场!”
满屋子的人,除了秦玉川之外;包括秦老在内的其他人,都不认识这俩女孩子。
秦玉川看到她俩后,先是一楞;随即暗中狂喜!
满屋子的人,认不认识自己姐妹;小浪压根不在乎。
她只在乎——
抬脚!
砰!!
随着一声砰,范龙山踩着的椅子,就贴着地板滑了出去。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这是唐代诗人崔颢,所著千古名句《黄鹤楼》里的一句诗词。
此时套在范龙山的身上,倒是有几分应景:“椅子贴地滑出去;半空却留范龙山。”
哗啦——
造价不菲的客厅吊灯,随着范龙山踩着的椅子,被丁小浪一脚踢出去;在地心引力的吸引下,绳子猛地绷紧,让吊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哗啦声。
范龙山——
他立即张开嘴,吐出舌头;双脚乱蹬,全身乱哆嗦。
救我!
快点救我!!
救我下来啊——
范龙山多想用全身的力气,吼出这些话。
可是他的咽喉,却被绳子死死的勒住;除了发出呃呃的嗓音外,压根说不出一个字。
大家都呆了。
谁也想不到,丁小浪会这样生猛。
刚进门,大家还没看清她的腿,究竟有多长呢;她就一脚把椅子踹开,让范龙山挂了腊肠。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蒙锦绣。
毕竟他是现场所有人中,心态最为平和的一个。
“放肆!”
蒙锦绣蹭地站起来,冲丁小浪怒吼:“你竟然敢这样对待范家主!”
啪——
炸雷般的声音,在蒙锦绣耳边响起;他原地转圈,张嘴噗的一声,甩出两颗后槽牙后;又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一巴掌,抽的自己右手老疼,老疼的小白姐;慌忙哆嗦着手,却没耽误满脸的轻蔑样子;对蒙锦绣骂道:“老东西,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吗?用这种态度,和美女说话?”
小白的话音未落,足尖勾过一个圆凳;顺势一踢,圆凳就从丁小浪的左腿边,呲呲的滑到了范龙山的脚下。
今晚秦家客厅内,可谓是高朋满座。
也有沙发,也有圆凳,还有椅子。
沙发比凳子矮;凳子,又比椅子矮。
范龙山作势要上吊时,踩着的是椅子;绳套的高度,肯定是由椅子来决定的。
小白姐身边也有椅子。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一把椅子踢过去;让不住蹬踏的范龙山踩住椅子,从而彻底解除“悬梁之苦”。
不——
小白姐偏偏踢过一个圆凳去,让范龙山的双脚脚尖;勉强能点到圆凳,有效缓解脖子上的压力;却又无法完全借力,只能继续被挂着;在那儿不住的哆嗦,嘴里发出“呃呃呃呃”的呼噜声。
小白姐也真够促狭的。
但小浪却喜欢。
小白姐做事,简直是太合她的脾气了!
不愧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爸!爸!快放我爸下来!”
范宁宁终于清醒,哑声哭叫着爬起来,就要去解救范龙山。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