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姬歌将姬邛姬老爷子送回厢房后,与服侍老爷子的陈满舟陈老管家道了声别后他便转身离开而去。
在伺候老爷子这一块,老管家已经悉心照顾了几十年,只会比自己想的周到细致。
现在离族内武比也只有半旬的光景,还好自己在这紧要的关头成功开辟出来了灵海,不然若真是只凭借一重楼的淬体境界去参加武比,不说信庭芝,就输遇到古缺月,赵明庭几人自己应付起来都捉襟见肘。
更别提这次许老他们这次肯定会告诫家中的小辈千万别对自己客气,姬歌能够理解许老他们的意思。
毕竟自己资历尚浅,若真是堂而皇之的接过大旗肯定会难以服众。
但自己真若是在武比当中一举夺魁,不说信家他们会怎样,起码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氏族子弟不会心有不难,再说些什么。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姬歌一人走在幽幽廊坊之中,心思神游天外,察觉到自己心神恍惚后赶紧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般老谋深算了?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李家的那头幼虎。
不管他答应不答应,自己有些事情都要打算与他商量一下。
“姬歌。”姬歌的身后有一清冷的声音响起。
姬歌闻言苦笑一声,真得是想什么来什么?可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跟他开口讲,这毕竟是他自己失了承诺在先。
“乐府兄,不知有何要事?”姬歌转身拱手说道,他这才看到李乐府身边还站着一名红衣女子。
来人正是刚才刚才心心念叨的李乐府还有他的姐姐李红拂。
他与李乐府一同前往燕昶山那一日,古家不仅派了古缺月率领一众珠玑精锐前往燕昶山袭杀自己,更是派了古疏桐与古寒枝一同前往玉钩栏将李红拂抢夺回古家。
而姬歌对古寒枝的的杀意准确来说是失望就是从那日升起的。
那天本应该是他将李红拂抢夺出玉钩栏后便应该在隐蔽小道之上交由姬家之人的手中。
可那天本该如此的谋划却被他古疏桐全权打破。那日赶赴隐蔽小道接引李红拂的姬家暗卫都遭到了古家的埋伏,准确说来是古疏桐心腹的伏杀。
幸好那日有姬家的幽幽珠跟随在其中才将李红拂安然无恙地带回,不然李红拂落在古疏桐手上,不知道他还要跟自己开出怎样的价码。
所以准确说来,是他古疏桐失了信誉在先,就不要怪自己让他身败名裂流落街头了。
“见过红拂姑娘。”姬歌微微一笑,看向这以往玉钩栏当中的花魁,拱手说道。
李红拂微微点头,施了一个万福礼,“见过姬公子。”
“姬歌,姐姐自从被你救回府中便一直想找机会答谢于你,只不过听说你这位姬家小主事务繁忙才没敢去打扰你。这不今日听府中的丫鬟说你辟海成功,这才想来你可能有些闲暇功夫才带着我来答谢你。”
李乐府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开口解释说道。
即便在玉钩栏中被古缺月威胁都面不改色的李红拂被自己的亲弟弟这般一说脸颊却有些绯红,她偷偷地踩了下李乐府的脚,盈盈笑道:“红拂谢过姬公子的救命之恩。”
那日若不是姬家安排的暗卫将她带回,恐怕她当真就落入了仇人古家之手。
姬歌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本就是我当初对乐府兄许下的承诺,红拂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对了,还要恭喜姬公子成功踏入了辟海境。”明眸善睐柔情绰态的李红拂说道。
姬歌摩挲着鼻翼,“侥幸而已,哪比得上阅读中与千钧一发之际灵光乍现自然而然地辟海破境来的风流。”
李乐府脸色有些难堪的捂了捂脸,他可没有将燕昶山上的那场惊心动魄的袭杀告诉自己的姐姐。
李红拂则是一脸狐疑地看向姬歌,随后又看向自己的弟弟。
意识到说错话了的姬歌赶忙开口说道:“红拂姑娘,我与乐府兄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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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要商议。”
心思熟络玲珑剔透的李红拂自然懂得姬歌的言外之意。
她轻轻施了个万福礼,“那小女子就先回去了。”
等到李红拂的婀娜身影消失在了廊坊尽头,李乐府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白了姬歌一眼,“差点被你给害死。”
“我哪里想的到你没有将燕昶山上的那场袭杀告诉你姐姐。俗话说长姐如母,以前我不是听说你这做弟弟的事无巨细都要告诉当姐姐的吗?”
李乐府没好气地回道:“那是以前。”
“行了,说说吧,为何将古疏桐给扳倒,你可知道古疏桐倒了古家就再也没有能够落子的位置?”
他也是前些日子才听说古家的二公子突然就被古人醉给贬出了古家,至今仍流落街头。
他还托人打听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抓住了当中的丝丝脉络他便明白过来了这是姬歌的一出阳谋。
“谁说没有了的,古家家主之位只要是姓古的便可以,至于是不是古家人,身上有没有古家的血脉这些重要吗?”
姬歌反问说道。
“我看不重要。”没等到李乐府说话,他便已经开口说道。
“师傅知道这件事吗?”李乐府开口问道。
他口中的师傅自然是姬家的当家人,姬歌的二叔姬重如。
“事后已经告诉过二叔了。”姬歌转身往前边走边说道。
“事后?!”李乐府抿了抿嘴唇,将这两个字咬地特别重。
“再过半旬就是族内的大比,按规矩来说凡是踏上了灵力修行的族内一众子弟不论其家门高低都要参加。”没有过多的给李乐府的解释什么,已经走至廊坊尽头的姬歌对紧跟在身后的李乐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