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一听到这话恶狠狠地道:“棠妙心根本就不可能为孤解毒,她想替宁孤舟控制孤!”
“只有宁孤舟死了,活捉棠妙心,她才会为孤解毒,所以宁孤舟一定要死!”
在他看来,只要宁孤舟一死,棠妙心失了倚仗,自然得乖乖听他的。
陈之文知他对棠妙心存了几分执念,现在的情况对他们也确实不利,杀了宁孤舟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之文不再劝,又说起另一件事:“我得到小道消息,皇上上次受伤后,身体便不太好。”
“这段时间朝中诸事缠身,皇上一直不能静养身体,眼下的情况比之前更差了几分。”
“此事更关于殿下的前途,殿下最好早做打算。”
宁致远知道陈之文与太医院院正是本家,这消息应该是从那边来的。
他的眸子里有过一闪而过的狠辣:“孤知道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却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冒进他的脑海,就不受控制地四处侵蚀着他的心。
成明帝解了宁致远禁足的消息,也传进了宁孤舟的耳中。
他知道这事后冷笑一声:“这还真是父皇一贯的行事方式。”
成明帝自认为给了他一点好处,就拉出宁致远来打压他。
这个行为不过是从一个角度来告诉他,成明帝可以让他成为储君,却也在告诉他,成明帝能随时按死他。
这些年来,各皇子的平衡算计之局,成明帝玩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宁孤舟是想得到京兆尹的位置,但是却不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到。
这几个月京中风云变幻,杀机四伏。
莫离轻声问:“王爷,皇上想要做什么?”
宁孤舟面色冰冷:“想要找个听他的话,却又能开疆辟土,掌管万里江山,能延续他的宏图霸业。”
莫离不解地问:“听话的是应声虫,怎么可能开疆辟土?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宁孤舟没有说话,这个莫离都能弄明白的道理,作为君主的成明帝却不明白,也是可笑。
宁孤舟下衙时,衙门口停了一顶轿子。
他经过的时候,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将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
齐剑兰朝宁孤舟温雅一笑:“秦王,能聊聊吗?”
她的话一说完,一个婢女便对宁孤舟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上马车。
宁孤舟面色冰冷地看了齐剑兰一眼,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没理会她,抬脚便走。
齐剑兰对他这样的反应并没有太过意外,温声道:“秦王是胸怀大志之人,剑兰愿助王爷一臂之力。”
以宁孤舟的性子,根本就不愿意跟齐剑兰多说一句话。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知道齐剑兰必定和成明帝必定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得弄清楚他们的意图,才好做后续的安排。
他冷声道:“公主若想跟本王说话,就去前面的茶楼吧。”
他说完抬脚就走。
齐剑兰也不生气,轻笑一声,拎着裙子跳下了马车。
莫离眼睁睁地看着宁孤舟进了茶楼的雅室,紧接着齐剑兰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