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绝尘的身体快要养好的时候,隐离拎着个箱子回来了。箱子里是用冰冻着的一管炎国老皇帝的血。
顾夜钻进实验室不到一天时间,就化验出里面的毒性,并且配制出解毒的药剂来。老皇帝中的是慢性毒,时间又不长,解起来不会那么痛苦。顾夜想了想,把药剂换成了药丸子。解毒效果虽然减低了些,不过多服几日,结果是一样的。
老皇帝的解药做好后,边关的战事更加吃紧,顾夜知道这是到了要跟尘哥哥分别的时候了。
凌绝尘走前,她并未去送行。依依惜别、哭哭啼啼、缠缠绵绵的作态,不是她的做派。她提前给尘哥哥做了许多极品药剂,解毒的、疗伤的、救命的……林林总总准备了一箱子。在凌绝尘走的那一天,让月圆给送去。
凌绝尘见到月圆,便知道他的小丫头,不愿正视离别之苦,又缩回自己的蜗牛壳里了。他翻身上马,留恋地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一抖缰绳,马儿疾驰而去。
大鹏接过月圆手中的木箱,有些不满地道:“你家姑娘心也太狠了,我们将军回炎国,她竟然不来相送。没瞧见我们将军最后那一眼,包含的感情……我这个做属下的,看了心都酸酸的。”
月圆一瞪杏眸,凶巴巴地道:“说谁心狠呢?我们姑娘心最善,也最软,她是怕见了你们主子哭得稀里哗啦,让你们主子心疼,心中总挂念着她。上战场必须心无旁骛,你还自诩是主子面前最得力的副将呢,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嘴欠,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心疼我们将军嘛!那个……我这就要走了,你……你就没有啥要跟我说的?”大鹏盯着月圆满月似的脸庞,心中有淡淡的不舍。
月圆瞪圆了眼睛,懵懵懂懂地道:“我跟你有啥说的?哦,对了,上战场的时候,刀剑无眼,你跟你家主子都注意着些。你主子要是伤了,我们姑娘会伤心的。”
“我要是伤了,你会不会难过?”大鹏舔着脸问道。
月圆皱了皱眉头,斥道:“你伤了,自然有你家婆娘替你伤心难过。扯上我作甚?找打啊!”
大鹏打了鸡血似的,忙表清白:“我从小孤儿一个,老将军和将军怜惜我,才让我跟了将军。将军没娶妻,我这个跟班怎么可以专美于前?嘿嘿,将军现在都有了心尖尖上的人了,我还孤家寡人一个,没人心疼呢。唉……”
月圆圆圆的脸上,突然感觉有些热热的,她“呸”了一声,道:“你城没成亲,跟我说这个干啥?你主子已经走远了,再耽搁可就追不上了!”
大鹏咧嘴傻笑着,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瞥见她腰间一个湛青色荷包,快**了过来揣进怀里:“你们姑娘给将军绣了个荷包,将军当宝贝似的挂在腰间,印章、令牌什么的,都放在里面。我这腰间还缺个荷包呢。这个荷包颜色我挺喜欢,就送我了吧。”
说完,没等月圆反应过来,他就翻身上马,后面像有恶犬撵他似的,飞快地疾驰而去,他的声音伴着风声传来:“我走了,你回去吧。不要担心我,我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