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芝还真是用心,几乎在每一颗珠子上面都刻上了一条青龙。而且,形态各异,有的嘴里还含着玉珠。
抛开黄金不说,单是这雕刻的青龙,也足以惊大每一双看到者的眼睛。
司马禁儒把盒子抱在怀里,慢慢退出来。
一双很小的手从床上伸下来,抓住了司马禁儒的发髻。
“侯爷居然还藏着这许多财物,怎么连妾身也不曾告知一声?”
司马禁儒大惊,抬起头来,就看到春香正坐在床边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你、你居然没走?”
“妾身才刚刚被你从鲁大人身边抢来,你要妾身往哪里去?”春香抓着司马禁儒的发髻故意扯了扯。
司马禁儒大喜。
“卿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侯爷说得好听,若是果然信得过妾身,就将财物交给妾身保管,妾身与你一同出城去,觅一处清净之地,从此相依相伴,再不回京城如何?”春香说道。
“这容易得很。”司马禁儒果然上当,把盒子递了过去。
春香把盒子放进贴身的口袋,从床上跳下来,扭动着肥硕的屁股向门外走。
司马禁儒跟在后面。
刚一出门,一只大手忽然从旁边探过来,一把将春香拉到了一边。
没等司马禁儒看清楚,一只大脚也伸了过来,刚好踢在他的小腹上。
司马禁儒惨叫着坐到地上。
门口站着的,是一名他曾经非常信任的贴身护卫。
“侯爷已经今非昔比,难道还想着携春香姑娘去与你受苦不成?”护卫指着司马禁儒喝道。
司马禁儒觉得肚子里的肠子都被踢断了,疼得不停的流着冷汗。
“你、你们……”
“侯爷无需动怒。”春香从护卫的身后探出头来,“妾身不似那些姐姐们,每个人都在侯爷身边很久了,说起来侯爷给她们的宝物也都不少,而且早在侯爷被贬之前,便都已经找好了去处。妾身不同,鲁大人死了,妾身无处可去,身上又无侯爷半点恩赐,只好出此下策,与将军同去。”
春香所说的这个将军,显然是指的面前的护卫。
护卫冷笑。
“侯爷,小人跟随侯爷也已经很久了,为侯爷出生入死,却还不抵侯爷身边的半个女子。这点财物,权作是以后春香姑娘的嫁资,也不枉她服侍侯爷一回。”护卫说完,拉起春香就要离开。
司马禁儒这一次是彻底疯了,顾不得小腹的疼痛,跳起来就要去抢春香身上的盒子。
护卫抽出钢刀,用刀背在他的后背上用力一敲。
“侯爷若再要纠缠下去,恕小人无礼了。”
司马禁儒扑倒在地,一只手还死死地抓住春香的袍襟不放。
护卫对着那只手猛踩一脚,春香也同时用力一挣,司马禁儒的手指甲差点和手指脱离,痛得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春香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