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命大,几次大难不死,司马炎就别想坐稳这晋王的位置。
把洞口重新伪装了一下,司马禁儒回到了马车前。
车子已经被摔坏,木制的轱辘也掉落在了一边,那匹马早已经挣脱了束缚,带着一条长长的撕缰在一边吃草。
司马禁儒对着洛阳的方向嘿嘿一笑,爬上马背。
半个月之后:
司马禁儒就像是一条被饿成了鱼干状的癞皮狗,来到了徐州古城。
又是半个月之后:
车尉亲自带领着一千兵马来到了这里。
此时,司马昭已经病逝,司马炎正式接替了父亲的爵位,大路上,到处是前来祝贺的地方官员,黑压压的魏军将校把整条道路都塞满了。
面对这种场景,车尉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挖掘粮食的打算,首先带人去洛阳祝贺。
司马炎每天在晋王府接受祝贺,也借机探听一下地方上的情况,把自己忙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刚刚回到京城不久,负责接待这些官员的郝弈,更是忙得每天连饭都顾不得吃。
车尉作为徐州牧,被安排在三天后进入晋王府。
车尉并不着急,每天带着两名亲随在洛阳的大街上闲逛,时不时的还会在各处流连很久,洛阳的繁华自然要比徐州胜强百倍。
“难怪司马禁儒那厮鼓动本将军兵进洛阳,这里确实非其他地方可比。”车尉赞叹道。
“司马炎也非司马禁儒可比,车将军切勿轻信司马禁儒那厮的话,与朝廷为敌,恐日后难以收场。”一名亲随士卒说道。
“本将军自知该如何行事。”车尉说道。
“将军来到洛阳,却独留司马禁儒那厮带人守在粮草处,应提防他自取了粮食引兵离开。”
车尉大笑。
“我深知司马禁儒其人,此人虽有野心,却没有胆量,且极其重色,此番本将军所带人马皆是亲信之人,司马禁儒若有异动,当会立刻被砍下头来。不过……”车尉的脸色一峻,“本将军倒还真想他有这个胆量,带人入京来刺杀司马炎,还给我曹魏江山一个清净的所在。”
士卒被吓的脸色煞白,一把捂住了车尉的嘴巴。
终于轮到车尉入晋王府觐见晋王了,车尉和其他三名地方官员早早地等候在王府的第一层院子里。
司马炎没有君主的架子,很快就已经将其他三个人分别叫进了会客厅。
院子里只剩下车尉一个人。
大概是司马炎有意这样做,足足等了有两个时辰之久,车尉才看到三个人出来,随后,郝弈也走了出来。
“要车将军久等,大王于心不忍,若将军不急,可先在府中用餐,下官亲自为将军把盏,而且大王也会在片刻之后亲来坐陪,权作是为将军赔礼。”
作为一名武将,车尉还真算得上沉稳,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不过,听到司马炎将会亲自相陪,满肚子的火气瞬间消散。
“大王对下官这般客套,下官受宠若惊,哪有不从命的道理?”说着,把袖筒里的礼单递给郝弈,却不想被郝弈拒绝了。
“大王钧旨,车将军镇守徐州多年,乃是恪尽职守的典范,不可收礼,只需和将军商议一些大事。”
车尉微愕,猜不透司马炎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