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孟焯使两名女将在我营外叫阵,声称单要陛下前去。”有士卒跑来报告。
“两名女将在营外破口大骂,要陛下出营受首。”另一个士卒也跑来。
“严加防范其突袭,以沟壑挡之。”刘永说道,“严令各营将士,若有私自出营拒敌者,斩。”
一个又一个士卒跑来,传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起来。
刘永只做没有听见。
对面,孟焯的营帐:
金环和董融两位女将军已经接连出去叫阵三天了,刘永一直不肯正面迎战,只是偶有几名蜀军士卒站在沟壑的边缘,对着这边的女兵们调笑一番。
今天也是如此。
蜀军士卒变本加厉,不仅对着女兵们指指点点,还有几个人效仿她们将肩膀和胳膊裸露了出来,更有甚者,对着董融大叫了好几声“爱妻”,气得她差点就要跳进中间那足有四五十米宽的深沟里。
“蜀人可恶!”
一回到营帐,董融就一屁股坐到床上,恨得咬牙切齿。
“夫人,孟焯大王在自己的帐中设宴,要夫人前去庆功。”一名女兵走进来,说道。
“蜀军三天未曾出战,何来庆功之说?孟焯大王还真是有心情,日日欢宴?”董融恨恨的说道。
“金环夫人已经过去了,若是夫人不去,恐孟焯大王和金环夫人不悦。”女兵劝道,走过来,帮董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露出里面一层厚厚的藤甲。
南人的藤甲制作精细,据说其原料极其难得,需千年枯藤方可,拿回后,还需用油脂浸泡数月,并反复循环,直到藤条可以随意弯曲,方才编制成甲胄,所耗费的工时往往一年以上。
这样的甲胄披在身上,不要说长枪短刀,即便是巨石,也会被其巨大的弹性弹起。
董融和金环都是南人极少数的女性部落的首领,平时很少与男子接触,身边所带的女子也大都是被婚姻或生活所伤的人,其独立性极强,孤僻而凶狠,她们部落所在的地方,方圆几十里甚至看不见男子。
南夷的男子豪放不羁,对待女人同样如此,而女子也是同样粗犷,性格大气,历来不会像中土女子那般扭捏作态。
据说,有一次,一位部落的首领欲图金环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派人前来提亲,被金环割掉了眼睛。为此,双方发生火拼,结果是,那名首领所带的人马无一生还,而董融又趁机夺取了其所拥有的所有土地。
两位夫人的大名从此成为了南人女子的骄傲。
这次,如果不是金环和董融两个人主动找上门来,答应帮孟焯报仇,孟焯做梦也不敢去调动她们的人马。
不过,孟焯最担心的还是被蜀人火攻,曾在董融和金环二人跟前数次提起,这也令二人变得很谨慎。
董融最后将藤甲也脱掉了,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通知姐妹们,若是蜀军不出,可暂时将甲胄脱下,不必每日这般辛苦。”董融吩咐女兵道。
“是。”女兵将董融的藤甲收起来,答应着走出去。
董融这才走出自己的大帐,去孟焯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