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穿着华美的鞑靼衣裳,有的穿着黑色的巫师袍,有人手握权杖。
在那华美的伞盖遮掩下,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而他们的面前,则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大明女子。
那些样貌娇美,身段出众的年轻大明女子都用绳子捆着,无助的瘫坐在地,哆嗦着,颤抖着,惊恐的看着。
而沈烈胸中怒火再次被点燃。
疾驰中。
将打空的火枪随手一扔,便又抽出了一杆火枪,带着选锋敢死队又向着那华丽的伞盖狂冲了过去。
这伙人是做什么的,这还用问么。
火兔部的首领和大萨满呀!
“希律律!”
战马嘶鸣中。
那华盖下衣衫华美的火兔部贵族们慌乱起来。
呵斥着。
用听不懂的语言催促着十几个护兵上前阻拦,于是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明军选锋倒下了几个。
沈烈也挨了一箭,却将手中燧发火枪举了起来,向着一个惊恐万状的敌骑楼了火。
一阵凌乱的火枪爆鸣过后。
射翻了敌骑。
锵的一声拔出了马刀,肾上腺素刺激的沈烈狠狠一夹马腹,那喷着响鼻的战马便嘶鸣着高高跃起。
径直从华盖前那些可怜的大明女子头顶上飞了过去,落地时便带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一刀。
劈向了衣衫最华美的鞑靼老者,一颗苍老的人头冲天飞起,那华美的伞盖也被撞翻在地。
失去冲击力的战马徐徐停了下来,全身浴血并且气喘吁吁的沈烈,与人人带伤的选锋们纷纷调转马头。
看着那倒下的华贵伞盖,还有那华服鞑靼老者的无头尸体,以及瘫软在地,高举双手……
正在大声求饶的那群火兔部贵族。
沈烈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这唾沫里还带着血。
沈烈便骂骂咧咧起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呐!”
打仗就好好打仗。
出来掳掠还要带着全套仪仗。
一个人丁不过两三万的小部落,一个小小的火兔部,跟老子摆什么成吉思汗的谱啊!
还真以为你是忽必烈呐!
放眼望去。
〳整个龙泉驿渡口已是一片凌乱,便好似被龙卷风席卷过后的景象一般,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尸体。
还有三五成群,正在狼狈逃走的鞑靼兵。
“杀!”
随着沈烈鼓起余勇,发出了一声嘶吼,提起滴血的马刀还要返身再战,却被左右选锋们死命的冲过来拦住了。
“大人!”
“快,快,拽住大人……”
此刻敌军已溃,大伙的战马也筋疲力尽。
再冲便是强弩之末。
在手下们的阻拦下,沈烈骂骂咧咧的喘息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插着的几根箭,还有那百锻马刀。
却不知何时。
这价值不菲的百锻神兵竟然劈砍的卷了刃,染血的刀刃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基本上报废了。
随手将报废的马刀入鞘,清醒过来的沈烈抬起头,看着正在到处追杀敌骑的大明武士们。
沈烈便又悻悻的啐了口带血的唾沫,骂骂咧咧道:“看看……鞑靼精兵也不过如此。”
左右选锋便轰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