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抵触,是反对吧?那个赌鬼还信着那秃驴的胡话呢,怎么会放弃他的聚宝盆啊!”彭冬圆嘲讽地说道。
我两次被打断,又听她突然这么说,一下子有些接不上话,“什么?”
“哦,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彭冬圆冷笑,“那死赌鬼同意了,你再和我儿子联系吧。能找到我,找到我儿子也不难吧?他都成年独立了,他和那个赌鬼的事情也用不着我管。”
“彭女士……”
电话那头只有忙音的“嘟嘟”声了。
我怔怔挂掉电话,看向了翘首以盼的郭玉洁。
“怎么样?”郭玉洁问。
瘦子和胖子竖起了耳朵。
“她说,一个和尚跟陶海说,那间房子是个聚宝盆。”我斟酌着,将彭冬圆充满了信息量的话整理了一下。
这下,连陈晓丘这个专心工作的都将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
我突然心思歪了一下,深刻反省自己这个小组的糟糕工作氛围,工作时心无旁骛的陈晓丘都被我们带歪了。
“意思是那房子风水好,能带来财运?”郭玉洁张口结舌,“没听毛主任这样说过啊。”
“可能是瞒着不告诉外人吧。不然谁听说了那是聚宝盆,都要眼红。”胖子分析。
“但他没发财,还到处欠债,穷困潦倒。”陈晓丘一针见血。
“彭冬圆不信这个,口气是讽刺的那种。”我说道,“应该只有陶海相信。”
瘦子扑哧一笑,“哎,厉害了,奇哥,你们这回不用找人找鬼了,是要去风水先生啊!”
我鄙夷道:“找什么风水先生!跟马一兵打声招呼,托他请个表演系的来演一演就行了。”
〰瘦子竖起拇指,“好办法!”
这办法是最简单的一个。既然有个和尚说那间房是什么聚宝盆,陶海抓着不放,那我们找个“高人”斥责和尚一番,只要让陶海相信那房子没那么神奇,他肯定愿意拆迁拿钱。
“就这样?”郭玉洁没精打采地问道。
“能解决这麻烦,你还不乐意吗?”我批评郭玉洁这种没事找刺激的工作态度。
“这算是诈骗吗?”陈晓丘思考法律问题。
“我倒是好奇,陶海赌博输了一辈子,怎么还信这个?他前妻说的是真的吗?”胖子问道。
我颔首,“是要再确认一下。”转头跟郭玉洁说:“我们去工农六村,跟毛主任还有陶海的邻居打听打听。”
“那个彭冬圆呢?”
“先放一放吧。”我揉了揉太阳穴。
彭冬圆对陶海还充满了怨气呢,根本没法好好沟通,也不可能配合我们工作。
瘦子和胖子欢送我俩,祝福我们能得到好消息。
毛主任和我们已经很熟了,也不搞接待的那一套,办公室门一关,听我们这么一讲,眼睛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