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灰尘中,何途一圈圈的转,官兵一直躲避,他便前行跟随。
一时间被他打翻在地的官兵不知多少,虽然大多数都不至死,却也有轻重伤势,从地面爬起来的那一张张占满了灰尘的脸,可谓是狼狈不堪。
一直到何途自己都快转晕了,最后用力的一段甩动,他随意的朝着一个方向松开双手。
转动的大树临近地面凌空反转着,飞快的窜出那一片满天的灰尘,狠狠撞向无法闪躲的官兵。
满天的灰尘飘荡着扩散,大树受力一连多次的弹起翻滚发出一连串的闷响,最先被击中的十多个官兵犹如空中飘零的树叶一样轻易被击飞,凄厉的惨叫群起。
在之后,看清楚一切的几个官兵仓促的扔下兵器转身逃离,可他们的速度如何能急,没跑两步就已经被翻滚着砸来的大树压趴在地,重伤是他们当中最好的结局。
飞出去的十多人接连在后方的军阵当中撞击,要么砸的同伴受伤,要么自己身亡。
一个后方的官兵还在举着长枪警惕着,突然飞来的人体,不偏不倚的撞在那锋利的枪头。
官兵承受不住重力的双手松开了长枪,轰然坠地的声响之后,他看着地面上微微挣扎了一下的同伴,汗珠在一瞬间布满了脸颊。
树枝的断裂声,风的呼啸,官兵的惨叫和奔逃声交织,不绝于耳。
甩飞了大树的何途从众人中心的灰尘中走出,他低垂的双手中空空如也,可依旧没有官兵敢趁着此时上前。
一步步的走,他淡漠的看着,口中散发出让人心颤的笑声。
“怎么,人多就很厉害了吗!呵呵,呵呵呵呵……”
“老子就一招,你们却连一个能够接招的都没有,废物,当真是一群废物。”
只刚才那一击。眼前的灰尘散去,原本密密麻麻的军阵竟是被硬生生的打出一道缺口,官兵七零八落的斜躺,兵器散落了满地。
那早已经折断了所有枝杈的大树停止了滚动,只余下微风中,一个个官兵凄厉的哀嚎。
前行中,何途捡起丢在地上的一杆杆长枪,至于那些散落的佩刀,被何途一一捡起的同时,顺手插入脚下官兵的胸膛,无论他们是生是死。
十多杆长枪抱在左手中,何途笑看着四周围早已没有勇气再战的官兵,每走前一步便投出一杆长枪。
好似飞射出去的巨大箭矢,长枪从两名官兵的胸膛穿过,后方的第三个官兵看到那刺穿而出的枪头,慌乱的扔下手中兵器,挺直了身体。
几吸之后,他死死盯着那静止在自己身前的血红枪头,冷汗直冒。
一个官兵趁着何途准备投掷长枪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举刀靠近,准备来一次偷袭。
可这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先不说一身的甲胄走起路来不可能没有声音,便是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此时也传入了何途的耳中。
在他举刀的同时,何途右手中未曾扔出去的长枪一个反转,枪头朝后刺了出去。
心脏被洞穿的官兵连闷哼都不曾发出,一口血喷出,无力的倒地。
……
突如其来的巨大转变,让观战的韩副指挥使惊得合不拢嘴,阵阵怒火在胸口升腾,熊熊恨意让他口齿发颤,却也只能握紧了拳头,毫无办法。
便在此时,一个脸上被横着划开一道伤口的兵士,随意捂着伤口,踉跄跑来:“副指挥,属下……属下一时不查,中了山上贼人的奸计,百多人战死。那些个贼人定然还会继续袭扰,眼下该当如何,还请副指挥……”
“一时不查,百多人战死。”韩副指挥使一声冷笑,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刺出:“死了上百人,那你还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