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啊……!”刘员外头也不敢抬。
“既然如此,你此时回来,可能进的去城?”
“进的去,小老跟那娄知县有些交情,这些守门的卫卒,还是要给一分薄面的。”
这话出口,大家的心里也就明白了。
华夏文明自古使然,这人情交际,当真是重要。
在何途身边的柳映月看着那刘员外的样子,抿着嘴。笑的有些换不过气。
……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一辆马车和十多名步者,出现在紧闭的城门口。
“什么人?夜已深了,来此何事?”城门楼上的话一如既往的慵懒。
说完了,卫卒才举着火把迟迟站起。
“是刘府的刘员外,有劳军爷您行个方便。”车夫双手抱拳高举,嬉笑的说道。
城楼上,那卫卒不知道低估了两句什么,声音小,楼下根本听不清。
不过没一会,两扇城门被人慢慢打开了。
卫卒举着火把、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我说刘员外呀,您最近怎滴总是夜里回来,弄的我们这上上下下的……!”
“出去谈点买卖,不是要过年了嘛,府中上下都要吃饭啊。”
“那他们是?”卫卒走出,用火把照了照,指着后面一圈的人。
“刚好想起今日没买到木炭,让他们往府中送点,谁知道他们也送的晚了,还好在这里遇上了,要不然这一夜又得挨冻不是。”
说着,刘员外伸出手,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点碎银子递给卫卒:“大冬天的,你们拿去买点酒喝,暖暖身子。”
“呦!多谢刘员外,多谢了。”收了钱,这卫卒的精神面貌看起来瞬间就不同了。
乐呵了好一会,这才让开身子:“外面冷,刘员外还是赶紧回去吧。也免得府上人担心。”
简单的交流之后,刘员外在何途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而柳映月还在马车里拿着个匕首等着。
马车缓缓驶入。
通过城门却不是驶向刘府,而是去了县衙。
马车在衙门口停下,身手好的兄弟直接翻墙进去,悄悄的将门给打开来。
“进去之后先去两个人把守住后门,不能放任何人出去。”何途在围拢成一圈的众兄弟当间叮嘱道。
话落,十多人纷纷冲进了府中。
马车上,柳映月用匕首低着刘员外的喉咙:“少废话,让你的人把马车拉进县衙里,快。”
看着这位冰美人,刘员外脸上的谄笑顿时僵住:“听这位娘子的,快点……!”
进了门,将那巡府的官家直接给放倒,大木带着两个人留下把守着正门。
武宽带着两人快速去了后门。
何途则带着众兄弟,悄悄来到了亮着烛光的正房门前。
一个兄弟沾点口水戳开窗户纸看,何途则蹲在门口等着。
不等那兄弟说里面是何人,何途已经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声响,那是女子在房中娇媚轻柔的娇喘声。
不用说,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的何途,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片刻的迟缓后,卧榻之上的顿时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呼。
至于那光溜溜的娄知县,慌忙中一个不小心,竟是滚了下来:“谁?何……何人如此大胆,敢踹本县的房门!”
“山贼,你要是喜欢称流寇也行,反正对你来说不是好人就是了。”何途也不觉得什么尴尬,一步步走过去,直言道。
山贼杀到了县府里?
“来人,快来人……!”反应过来的娄知县疯狂呼喊。
何途拎起一旁的木椅直接砸了过去:“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我们既然都踹开了你的房门,你觉的这府上还会有人来吗!”
这一下砸过去,直接砸碎了娄知县那一点点的胆量。
……
凤县外围十多里的一处山脚下,连绵的草庐在黑夜中犹如一只只大型野兽。
刘渊指挥着一众兄弟来回的忙碌着。
“都放好了吗?”看到走来的二妮,他轻声问道。
“嗯,放好了。”
“那就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二十多号人拉着一辆木车离开。
夜幕下,这村庄里的每一户人家门口都多了小半袋粮食。
有些人的家门口还有一个粗糙的木盒,木盒上用绳索帮着一块白娟。
若是将白娟翻开,其上赫然写着‘时下流寇猖獗,万民疾苦。秦王爱民如子,为民剿除流寇山匪。此人头,榜上有名,明日一早可去凤县兑取赏钱。切莫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