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那些东西一一发到我的报社,应该能震慑他们。”
“把罪证送到你的报社?要不我们收买几家报社,这不成问题,《每日头条》那是你的心血,不能轻易毁掉。”桑尼说道。
“没用的。”
陈俊摇摇头,“一家地方级报社,和辐射全美的巨头报社相比,这里面涉及与蕴含的东西很多,他们会懂得。”
“毁就毁了吧,现在不用,那等什么时候?”
“听他的吧,这里面的影响力能令很多人忌惮!”黑根沉默地说,“但为什么要我去问,教父马上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了,你问也可以达到目的。”
“我接触这些,已经违背他一直守护的原则。”
陈俊静静说:“他不会对我失望,但他对自己感到自责,就瞒着他吧,等我走了,他痊愈后在告诉也不迟。”
桑尼与黑根都陷入沉默当中。
以往办公室不时会教父的宾客朋友进出来往,现在这个陈旧古老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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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晨5点。
整个科里昂庄园陷入了静谧,陈俊的背后是桑尼以及黑根送来的文件,堆积成小山摆在办公室桌上。
他揉揉眼睛,休息一会,走到窗户边,静默看着外面的银辉洒在草地,晨露微凉。
窗外,喧嚣的酒吧仿佛响起了数道枪声,空旷的马路炸弹爆开,无人的码头地上血迹微干,平静的海面荡开涟漪....
这个时候,纽约不知有多少人无人入睡。
这个时候,窗外的世界已然风起云涌,黑云压城。
现在他该如何?
揽狂澜于即倒?
扶大厦之将倾?
还是悍然挽天倾,补天裂?
以上那些陈俊自问内心配不上,老教父维托科里昂并没有死,只要他没有死,就帮这个家族抵御了一半的攻击。
现在科里昂家族什么情况?
内忧外患!
外患有两大,1:纽约各大霸主级别的家族联手对于科里昂家族的攻击,索罗佐的死亡是个契机;2:老教父一生将科里昂这个姓氏带去荣耀,成为唐的过程中,网络了大批上层关系网,但于此同时也得罪了无数人,现在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时机。
内忧:老教父逐渐年迈,却迟迟却确立新王,到底属意是谁,完全不清楚?
是勇猛无双的,叱咤东部却鲁莽易怒的老大桑尼.科里昂,还是年少被教父提拔,在科里昂家族一直被戏谑的爱尔兰帮头目的教子顾问汤姆.黑根,还是最近强势崛起的小儿子威廉.科里昂。
不仅仅是如此,科里昂家族两大兵团长,克莱门扎,忒西奥,掌握教父手下大半武力,目前老教父病危,谁能保证忠心耿耿?
夜色渐淡,陈俊的眸子闪烁。
他真的是敬佩教父这种人,人格魅力无限,这种局面放在那本权谋中,退一步便是坠入深渊,但在科里昂家族,现在这一步却死死退不了。
桑尼爱护自己的亲人,与教父一样,相比渴望的权位将家庭摆在首位,黑根也是如此,他一直将自身定位在顾问军师,维系科里昂家族的荣耀。
陈俊能做的不多,只有团结两人,以桑尼压制内部忧患,对抗各大家族,以黑根制衡外乱,联结可联结的人物。
他在桑尼语黑根的信任之下,坐镇中枢,进行了对于科里昂家族的第一次全面调度操盘。
这本应该是教父的权力,桑尼信任他,让给了他这个便宜弟弟,黑根信任他,也让给了他这个竞争对手。
当桑尼与黑根将文件提交过来时候,他才有幸第一次窥视到了这个科里昂帝国的冰山一角。
这也是他第一次介入科里昂家族中的核心事务,但里面的东西已经足够震撼。
呼~
陈俊长长呼了一口气。
做到位置上,仔细研究起黑根从教父口中要来的那份名单,过了半个钟头,他拨通了电话。
对面,洛杉矶唐人街的一栋较为豪华的楼房当中。
王尔德搂着自己的老婆王茉莉,他们都是《每日头条》报社的员工,他是副社长,他老婆是广告部部长。
铃声响起,王尔德瞬间跳了起来,王茉莉也被惊动,听到铃声,顿时没了睡意。
两人面面相觑,王尔德熬不过,最终接起了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声音:“拿好纸,拿好笔。”
“我说,你记着!”
王尔德冷汗直下,王茉莉帮丈夫拿来纸笔。
当对面吐出第一个姓名的时候,王尔德手就拿不稳,钢笔划破了页面。
“怎么了?”
“没什么。”
听着对面慢慢的讲述,王尔德笔也越来越稳,最终本子记满了整整十页。
对面仍没有挂断电话,有些絮叨的说出无关紧要的话,“过几天,会有20%的股权转增书给你,同时还有保镖,别担心!”
电话挂断,王尔德呆呆看着记事簿,字字如雷啊。
“老头子,你怎么了?”王茉莉见到丈夫愣神,“看傻了,被吓到了?”
“有点。”王尔德笑了笑,转而一声长叹:
“古人云:
虎豹之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鸿鹄之鷇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这话放在今日来看,当真不假!”
王茉莉白了他一眼,“人家给你股权,你就吹他,给他卖命,啧啧!!怎么不见你之前怂样?”
王尔德没管老婆的戏谑,一脸正色道:“他给我说了部分的计划。”
王茉莉也没了调笑,“你觉得他们能赢?”
“赢不赢,不好说,但这坎应该能过。”王尔德撇撇嘴,“白捡的股份不要白不要,明天找几个洪门坐堂的弟兄喝喝酒。”
王茉莉了解丈夫野心的性格,没有劝,两人惊醒已无睡意,窗外窗帘微微掀起。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