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猎......我好像撑不住了。”
小狐狸的脸色苍白若纸。
涂山猎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只是一把普通的斧头,怎么可能伤你到如此地步?”
他的身体猛然飞起,拽住了倒在地上的涂山樵的衣领,一字一顿,杀机四射:“这把斧头是什么鬼东西,谁叫你做的这件事?”
他猜测这件事必定有幕后黑手,若是这样,他还有机会挽救自己妻子的性命。
涂山樵却大声道:“哥,这女人不过是一介狐妖,不时就要显化原型,到时候你该感谢我才是,至于谁叫我做的?当然是我自己!你也该迷途知返了!”
涂山猎眼神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宛如一座暴躁的火山,他猛然出了一声暴呵:“我再问你一遍,那斧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嗤啦一声!
他居然是直接扯掉了涂山樵的一只手臂,哀嚎声顿时响起:“哥你疯了吗,居然为了一只狐妖这样对我!”
那边的村民们听到动静,这才匆匆赶来,村长连忙劝道:“涂山猎你疯了吗?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看你那所谓的妻子,已经显出狐身了,切莫执迷不悟啊!”
“就是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蛊惑了这个蠢货......”
“都给我死!”
涂山猎冷笑了一声,他抬起手指狠狠一划,所有村民尽数被拦腰斩断,血水喷涌而出,至死,他们脸上的表情仍旧保持着那副义愤填膺,仿佛他们真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仿佛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他们早就胜券在握......
涂山樵这才现自己的哥哥根本就没有了人性,他望着涂山猎满怀杀意的眼神,弱弱道:“那把斧头是我在山里泉水边捡的,就是比较锋利而已。”
涂山猎像丢垃圾一般将涂山樵丢了出去,神念一扫,却是一无所获,他正要飞起去寻找,却被小狐狸叫住了。
“别去了阿猎,最后这段时间,我想和你一起。”
她握住了涂山猎粗糙的大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怯生生地蹲在母亲的身边,大声哭泣着。
“我......”
涂山猎想说“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法子的”,可他又很清楚他根本找不来,他一介散修,又非名门大派出身,论修为,又非6地神仙,短时间内,哪有办法找来救命的灵药?
“我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样快......”
“你的天赋好,以后肯定能活很久,但我不行,我没有修行的天赋,也沉不下心......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所以不必难过。”
“茵茵,阿武还有桑桑,就拜托你了,无论是否修行,我都希望他们能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我只是舍不得......”
涂山猎痛哭流涕,他紧握着小狐狸的手,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小狐狸的脸上开始生出红色的毛,她轻叹道:“阿猎,你还是这么不擅言辞。”
“阿猎。”
“你说下面冷不冷?”
“我有点怕......”
她的眼中,神光如陨落的流行,一闪即逝,只剩下了晦暗一片。
......
王恺猛然惊醒,却看到阿星正一脸凝重地指着他的头顶,伸手一摸,却现两团毛茸茸的。
“你照照镜子吧。”
王恺哪里用照镜子,神念一扫,顿时明白了自己有了什么变化。
自己的头顶,赫然长出了两只白色的耳朵。
自他体内,一股森寒的力量缓缓氤氲开来,起先只是丝丝凉意,随后便随着血液流淌,迅扩散到了全身。
“我这是......觉醒了?”
阿星一脸同情地从包里取出了一件与她同款的带兜帽的作战服:“没错,你觉醒了,需要吗?你跟我身高差不多。”
“谢谢。”
王恺接过衣服,仍旧有些愣。
机舱里一片黑暗,呼吸声也很匀称,没人注意到这边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