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张爷说实话,如果张爷刚才看了里面的身份信息,你是不是就不能在正气城呆下去啦?”张爷询问。
阿旺再三橘红:“什么都瞒不过张爷的法眼,事情还真是这样的。”
张爷点点头:“既如此,我也不想多问。只不过,还有件事需要你以后注意。”
阿旺拱手躬身,做敬听状:“还望张爷示下,阿旺如能做到,万死不辞。”
张爷脸色缓和了许多,半开玩笑道:“也不用你死一万次那么多,那样你就是吃过炼尸蛊也得元气大伤。
需要你注意的是小节。
张爷不管你这个证件是从哪里借来的,以后如果要利用这个身份解决一些事情,谁给你的证件,你就找谁帮忙。
如果你还想让张爷来这个茶馆听你们师徒讲故事,以后千万不要半夜再叫人找张爷核实身份了。”
阿旺一揖到底,再又拜过张爷。
这才起身答话道:“张爷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既然张爷特意提醒了,晚辈以后一定谨小慎微,如非必要,绝不在用这个身份。
即便不得已用到了,也绝不再让人打扰您老人家休息。”
张爷点了点头,嘱咐道:“若能做到,咱们还能再见面。”
这么说来,这阿旺其实就是假冒了茧丝馆的身份,其实并不是衙门里面的人。
等有机会了,一定要联系一下海市城那边,问问阿旺是不是真如他故事里讲得那样从茧丝馆脱身。
阮郎正重新勾勒阿旺的身份信息,张爷与李爷已经结伴离开了茶馆。
此刻,茶馆里最后一个需要离开的客人,便只剩下金迪一人。
恭送走张爷之后,阿旺师徒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金迪身上。
金迪自知到了分别的时候,回头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忽然又觉得有些魔幻。
她虽然不是久居深闺的女子,也觉得与阿旺出门这几天,要比之前她带领商队出门有趣得多。
就是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收敛起思绪,金迪主动开口道:“天也晚了,咱们明天在影风亭门口见面吧?”
阿旺答应一声,目送金地离开。
待金迪走后,阿旺才向天机老人介绍起阮郎。
天机老人打量着阮郎:“果然是一表人才,今晚不要走了,就在这茶馆住下吧。”
阮郎忍了太久,终于爆发似的问道:“你们不是天机门吗?怎么落魄到这茶馆了?”
阿旺一边去取门板,一边嘱咐天机老人道:“师傅,你给他解释解释,我去把板儿上了。”
天机老人笑眯眯地反问阮郎:“小徒讲得故事,那些老人家都没信,反倒是你这个年轻人信以为真了?”
阮郎心说,这还真是亲师徒,都爱这么装相。
“也不全是因为听了故事。”阮郎开口,“主要也是你徒弟进入海市城的时候,用的是天机传人的身份识别卡。”
天机老人眼中带上了一丝玩味:“兄弟在海市城的势力还是满大的嘛,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
阮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解释道:“哪有什么生意和势力,我也就是被人骗进团伙里面,又学着帮团伙骗人的苦命人罢了。
一点点城门口的小事,还是通过朋友套朋友的带话才勉强知道。”
“这样啊。”天机老人若有所思,“你说,他能有一本假的茧丝馆证件,会不会也有一张假的天机传人身份卡?”
说着话,天机老人手指缝里出现了一枚玉璧,正好似暴风雨中的小舟一般,在手指组成的恶浪中翻滚。
阮郎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第几次傻眼:“这么说,你们不是天机门的?”
天机老人不置可否,反问道:“靠说书吃饭的天机门,你见过吗?”
不要说靠说书吃饭的天机门,吃不吃饭的天机门阮郎也没见过啊。
不过,这并不妨碍阮郎觉得天机老人说得有道理。
与此同时,封好门窗的阿旺也回来了。
“聊什么呢?这么投机!”阿旺开口询问。
阮郎一脸郁闷,抱着胳膊不说话。
天机老人嘿嘿一笑,对阮郎说道:“你对于交朋友的见解,我个人十分喜欢。
不过,我想帮你补充一种情况。
就是有些人交朋友,其实不用沟通,只需要朋友搭个桥就好。”
阮郎心说,这个情况你徒弟刚才就已经演示过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对交朋友的见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