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中年书生满脸生无可恋,像是被糟蹋了一百遍,蜷缩在角落,身旁一头魁梧大汉呼呼大睡。
再看床榻上战迹斑斑,血迹遍布,泛着一股惨烈气息。
“钟郎君,愣着干啥,还不快动手。”
钟生听张果催促,朝他摇摇头,不是,你自己过来看看,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他对这个世界的恶意,还是一无所知,本以为是河蚌大娘,没想到是河蚌大汉。
张果闹出的动静,屋子里二人已然察觉,陆续睁眼起身。
“我来!”
张果等不及,一脚踢开房门,径直闯进去,然后干呕着退出来。
“道长救命,这是妖孽,妖孽啊!他不是人,真不是人,鸣呜鸣!”
中年书生见到张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拼命求救。
“小道士,你敢坏我好事。”
蚌精大汉怒而起身,一身腱子肉直跳,抬手就打。
张果抬腿就踢,像是踢中大块烂泥,粘稠蠕动,拖着他脚掌往前一拽。
他一个趔趄倒地,视线中,大汉抬脚朝他面门踩去。
“完蛋。”
轰隆。
钟生撞破屋顶,从天而降,书生惨呼不已,“我的房子。”
大汉当场被撞得倒飞出去,闯破房门,落在院子里。
钟生扶起张果,二人并肩追出去,看到大汉背后多出一对蚌壳。
月光下,大汉舒展肢体,一身白肉绵软起伏,泛起阵阵波涛。
不行,忍不了,快吐了。
张果一想到可怜的书生,曾经历何等惨绝人寰的蹂躏,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拿命来。”
钟生毕竟来自后世,对基腐公国的耐受度更高,神色如常出手。
大汉还想故技重施,用绵软蚌肉卸力,却没想到…
咚!
钟生一拳打在大汉脸上,波纹荡漾,哗啦啦起伏翻腾。
片刻后,大汉从脑袋到脖子,连同上半身,齐齐震散成流水。
“好神力。”
张果惊叹不已,这搭档找对了,能打能冲,和他组队,绝对是优势互补。
蚌精大汉伤而不死,白肉蠕动着,再度长出上半身和脑袋。
<bK/> 他看着钟生面露警惕,缩入背后双壳,蚌壳合拢严丝合缝,再也不冒头了。
月光下,张果和钟生,围绕着现出原形的巨大老蚌,喷喷称奇。
先前为了藏在水缸,老蚌收缩体型,如今总算现出原本大小,宽阔的蚌壳,能摆三十六道硬菜。
“哆!”
钟生一拳砸落,震得老蚌原地跳起,落地后安然无恙。
然后,他一手按住蚌壳,腾出一只手砸落,咚咚咚。
每砸一拳,泥土便下陷几分,淹没下半片蚌壳。
几下后,老蚌沉入土中,埋没大半。
“这可不成,老蚌一身蚌壳,刀枪不入。”
钟生提过一只斧头,叮叮当当一顿猛敲,再看时,斧刃崩坏,蚌壳完好无损,还真是刀枪不入。
这时候,蚌精大汉瓮声瓮气,声音从蚌壳传出来。
“你们弄不开蚌壳,少管闲事,放我和郎君长相斯守。”
背后传来中年书生的痛呼声,如杜鹃泣血,字字血泪,“不。”
“道长,壮士,给我弄死这个妖孽,它若不死,我也活不成了。”
钟生和张果不约而同点头,这个院子发生的事情,太辣眼也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