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启虽为太子,然朝中政务,却一直掌握在杨文渊手中,或直达天庭。
太子就算有心理政,似乎也没什么机会。
一句话,反倒是将杨文渊专权的形象,完全揭露在众臣的面前。
这是废柴太子?看似文弱,可言语中全是刀子,直戳人心。
杨文渊面色一阵涨红。
一旁的狗腿子王振,似觉表现的机会来了。
“就算如此,太子身为储君,却常入烟花巷柳之地,今日朝会,又只穿常服,作何解释?”
刘启是半点好脸色也没给王振。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本王?”
看着自己皇儿嚣张之态,龙椅上的庆帝非但没有制止,反倒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振只感觉喉咙里像是卡了异物,吭哧了半天,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刘启此时,双手抱拳高举。
“先帝在世时,巡游各地,也曾入过烟花巷柳之地,并召歌女,常贵妃入宫。”
“常娘娘,入宫后贤淑良德,在我朝国库紧张之际,散尽私财,以示标榜。”
“如此这般,你们的意思是,先帝也非有德之主?常娘娘,也非良人?”
“臣万死不敢啊!”
“还有,本王今日是穿常服入朝不妥,那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本王为何?”
这时,前者言说不应与匈奴讲和的秦尉将军,忽然站了出来。
“陛下,这件事臣愿为太子进行解释。”
“昨夜,太子一直在蓝田大营中,询问都城巡防,以及兵士操练之况。”
“没错,陛下,臣也是入朝后才知,今早太子起身,各营巡看兵士餐食,故想是因此故,才来迟上朝,不及更换朝服。”
“臣等愿为殿下作证!”
凡是身处蓝天大营的将领,此时同时高喝。
声音不仅传荡在大殿中,更是直击每个文臣的内心。
这是过吗?还未参政,就开始研习军事,体察兵士生活,这样的太子足矣堪当表率。
上方的庆帝,有些愕然。
前日还跟杨贵妃言说不争气的太子,今日怎感觉变了个人似得。
而此时,杨文渊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的刘启,心底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忌惮。
他不清楚刘启为何会突然转性,更不知刘启如何能说出今日言论。
但无论如何,今日都必要让这刘启付出代价。
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纵使废不了他的太子之位,也要让他置匈奴为质!
“陛下,殿下所言,句句诛心,请赎老臣失察之罪。”
〳“但太子私养敌国门客,违反我朝之法,此事看似虽小,但兹事体大,不可不察啊!”
“臣附议!”
这一刻,众臣再次跟随杨文渊表态。
毕竟,以后能不能在这朝野中站稳脚跟,还是这位权势滔天的杨大人说了算的。
纵然刘启巧舌如簧,避了自己的三大过,但这最后一条足以让他,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刘启,对于此事,你作何解释?”
刘启看着群臣的态度,再加上听到父皇的质问,顿时心头过火起!
“父皇,儿臣不想解释!”
刘启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庆帝的预料,更是让一众群臣心头震荡。
朝堂一片死寂。
一众大臣,都在等着刘启接下来激烈的辩驳,可不曾想,却是如此一句狂妄之词。
“放肆!你这是在跟朕说话吗?”
刘启傲然于立,毫不畏惧的直视庆帝如炬般的双眼。
“父皇,若非要让儿臣自证的话,恐怕会让这里很多大臣汗颜。”
“有朕在此,无需顾虑,尽可言说。”
“好,传父皇旨意,宣太子门客上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