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厅中所有人都下跪了:“陛下息怒。”
王贵妃忍着剧痛,无力的匍匐着跪在地上,虚弱得随时要断气似的,道:“陛下,息怒,莫要为了臣妾,伤了您与,太子的父子,情份。”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则是乐开了花:废吧,废了龙靖修这个太子,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皇帝盛怒成这个样子,胆小的宫人跪在地上已经瑟瑟发抖。
那被皇帝说要废掉的太子,却是一脸的淡然:“若父皇觉得有人比儿臣更适合这太子之位,大可以请来替了儿臣,毕竟这做太子的风险实在太大。”
嚣张得差点跑到自己的后宫来杀人放火了,还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实在是给康帝气得冒烟烟。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现在就废了你,徐福,拟…..”
‘旨’字还没说完,康帝突然捂着胸口,张大嘴巴呼吸着。
给徐福公公吓得:“哎哟,陛下,陛下!”
龙靖修皱眉:“福公公,太子妃给的药呢?”
“哦,药,药,药,药在这儿呢!”
徐福公公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掏出小瓷瓶儿,却是在开盖儿的时候手都发抖,连着两次他都没拔开。
其实,他平日里也不这样,主要是今天看见太子殿下居然打人,打女人,打陛下的女人,他着实有点儿惊着了。
龙靖修一把拿过福公公手里的药瓶,开盖倒了两粒塞进康帝嘴里,还不忘替老父亲顺顺气。
气是真的气,但也不能看着父亲在自己眼前病发,断气。
王诗蕊也有瞬间的紧张,爬了过来:“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您不要吓蕊儿啊……”
皇帝不能死,万不可现在死,要不然,龙靖修继位,立马就能让她陪葬。
幸得端木栩清给的药实在,片刻之后,康帝缓了过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徐福公公一阵后怕,眼泪都流出来了:“陛下,您刚刚可是吓死奴才了,自个儿的身子,您自个儿知道的,怎就要放任自己生气动怒呢?太子殿下是您一手栽培的,他的性子您还不知吗?怎会无缘无故做那鲁莽之事,不管怎么,您也给殿下个解释事情原由的机会不是?”
操碎了心的老公公,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解着主子,还一边使劲儿对着小主子挤眉弄眼:我的个殿下呐,您倒是赶紧服个软儿,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你爹啊!
气得王贵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老不死的狗东西,也不知收了太子什么好处,竟是字字句句都在维护他。
王诗蕊张了张嘴,一副委屈得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这个时候自己多说多错,什么都不说,一副所有苦水吞进肚子的模样,才能让男人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