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一喊出来,这个要十只那个要二十只,不一会三个筐的小鸡仔三百多不一会就被赊完了。
到了赊鸡账记名时,得宽才认出一个是你那跟人跑走的媳妇了,因得宪小不你几岁吧?我估计你们结婚他们就认的,两个人都尴尬了。当时人多两个人也不好意思说话,只说了一句我家就住在斜对面黑大门里我还有着急事里,您记个老陆家就行!说完转身走了。
“那得宽肯定是知道她家了?二臊胡瞪大眼睛又着急的问道。
“你听我接着跟你往下说呢,开始赊小鸡时她有些害羞没大敢与得宽唠。到了秋里去她家里要鸡仔子账时,两个人才唠开了。
她看样子也后悔了……
“她后悔个屁!他后悔的话就不会跟人家跑了?”二臊胡气愤的一拍两个大腿。
付玉粉道:“话也不能那样说,跟那男人走了那边又生了俩儿一个闺女,三个都是挨肩的,闺女是排行老二也嫁人了。
两口子为两个二十多岁挨肩的儿子受苦巴难总算盖起了两处院,自己住的却是土坯房子,又东拼西借把两房儿媳妇娶回家来,拉了一屁股饥荒,为了还饥荒她男人开始买了一辆机动四轮车,两个人成天从砖瓦窑厂往工地上给人家送砖,起黑贪早的干,两个儿子都不摊账。
后来四轮车磨损的不能开了,处理掉又给人家开起拉煤的大卡车来,有一天他喝多了酒大卡车撞在了大树上出了车祸,后来找人打官司人家赔偿了三十万的抚血衅,后都被两个儿媳争去了。刚才五十多岁就守了寡。
刘得和道:“看看这命也不好呀?”
二臊胡气愤的吐了口吐沫,她娘的活该!”
付玉粉道:“她现在更难过,两个媳妇都添了孩子,看老大的也得照管老二家的,吃不肚里穿不身上,成天挨两个儿媳妇的嘟囔白眼,看不好了还得听两个儿媳妇的埋怨的二话,有苦难言成天累的则死!两个儿子在外打工挣了钱名顾各的谁也不管她的事,欠下亲戚的账刚才还清!后来她又问起你的事来……
“得宽问她你还愿回去么?”她就哭了,她说你是一个好人,她没脸再回桃花村见你和娘家人了,她说那撇下的闺女也能恨死她了,再说那边两家儿子的孙子孙女她还得照看着离不开她!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哭她的命苦!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得宽劝了她好多宽心的话,因她单独住着一个院,得宽晌午是在她家吃的饭,得宽也可怜她又给她少要了两块钱的鸡账钱。估计得宽是怕给你说了这事你再找她娘家去打官司,闹乱子来他从中也不好看才没给你说这事,那天黑了睡到被窝里我和你得和哥才琢磨起这事来!看你愿意不愿意,不行哪天把她偷叫回来再破镜重圆吧?”
二臊胡摆了摆手,“没希望了”
刘得和道:“为啥?你不想要她了嫌丢人?”
二臊胡叹了口气道:“哥您不想想她那边熬的都孙男地女了,她能舍掉那边儿女来吗?就算她愿意来她儿女能让她来吗?还有她在咱这桃花村里人能不怕戳她的脊梁骨?她在桃花里站不住脚呀?”
付玉粉道:“也是怎么个理!”
刘得和道:“过几年孩子大了不用她操心管了也许她就放心来了。”
二臊胡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好了!哥,嫂子顺其自然然吧!我到那边看看闺女就回去了,老两口留他吃饭他说啥不愿意,但心里还是沉甸甸的,老两口把他送出了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