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赔多少?刘永光咬牙伸五个手指掂了掂!“您至少还不得赔给五十万呀?”
那包工头一瞪眼然后撇了撇嘴道:“卧槽!你是不是不识实呀?你把我当成摇钱树了?”然后一劈手道:“我最多在给你再加五万,二十万足了,不同意的话,您愿意去哪儿打官司去哪儿打官司去吧?”说完向同伙人一摆,将双手插进裤兜里洋洋不睬的走了。
小馒头与小叔子也没有了好法了,可在工地上缠磨着就是不走。
包工头也猜透了她的心思,第二天又腆着个肚子过来理直气壮的唬道:“就算经了公打官司的话你们找人找律师下来能落到我给您的这些钱就很不错了,不信咱试试?可话说回来,后来出了事了我才听说他这一段干活老是心不在焉的走神,人都说他可能有神经病才摔下来的……”
还没容那包工头把话说完就惹恼了小馒头,“她瞪起眼睛颤抖的手指着那包工头,你坚直胡说八道念歪理!他在家还好好的啥时候得的神经病?他有神经病了您为啥不告诉我们家里人?您为啥还让他干活?”
这些话咽得包工头也没话说了。过了会又劝道:“弟妹您先别发火的听我把话说完,他垒砖手头快干活又利索在工地上不管抱墙角还是抺灰速度比上他的不多,可失去了这样优秀的好大工子我也是很痛心呀!嗐!没办法呀?说完掏出兜里纸巾摘下眼镜又搌了搌眼角,其实他这是假惺惺做出的一种善意的表现。
小馒头叹了口气也没了主意。但总觉还是赔偿的少,不同意签这字……
这大热天包工头一看解决不了,一旦死尸坏了臭味难闻不说影响会更大!弄不好有可能事闹的更大,所以没法了一咬牙再次增加了五万,问小馒头,“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馒头这才与小叔子商量着也只好这样了。就在这时黄文全突然给小馒头打来了电话一问这事的,因来的着急再说她也没想到刘永贵会死在工地上,所以小馒头就哭开了……
待小馒头止住哭把工地上的实际情况向黄文全说了一遍后,黄文全一琢磨觉得就算加五万赔偿的也不算多呀?黄文全便想起他老婆头几年出车祸经公还断赔了三十万呢,现在物价都上涨了,肯定人身损失的赔偿也应该有所增加吧?”
后来赔偿完他老婆的抚偿金后,他才从一个战友嘴里知道他的一个老上级已经升到省高院了。所以这次报着试试看心态给他的从前的老上级拨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这官司还没打,包工头一听到这省高院的人名,第二天他就乖乖的赔给小馒头了六十万!多赔偿了一培还多呢,另外火化的事路费上又给了一部分钱。
小馒头是将刘永贵在那城里火化后把骨灰盒带回来的。发丧的那天,那些在街上看发丧的老太太见小馒头披麻戴孝的捧着骨灰盒死去的刘永贵送殡,都悲伤可怜的流下了眼泪,“唉!年轻轻的的就守寡了,这以后咋的往前熬呢!可也有些背后的人在咒她!“哼!她的命毒呗,这年轻轻的就妨死了男人,以后谁敢再要呀?”
发完丧后小馒头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也是打碎了门牙往肚里咽。公婆就他这一个儿子,虽然说下边还有几个小姑子,但对两位老人伤心打击太大了,她发完丧就把人家赔偿的六十万元的抚衅金的存款折交给了公婆来执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