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受到路易斯一击,头上的覆面盔被划出一道细微的口子。她似乎吃痛,曲剑变招横扫,但路易斯闪避得很快,她的曲剑劈砍在了立柱上,把那石制的立柱轰然击断。
路易斯看着那破碎的立柱一阵后怕,这剑要是砍在他身上,就可以准备重开了。
他没有迟疑,扭头继续跑,果然,舞娘横扫之后立刻接了一记回旋斩。
路易斯决定不再留手,拉开距离,连续七八道魔咒向舞娘的头上招呼去,没有一丝一毫地怜香惜玉。
舞娘顶着魔咒,斩在了路易斯原本站着的地方的那个椅子上。
路易斯在跑,舞娘在追,快一刀,慢一刀,对着他连续出了七剑,每一剑都如跗骨之蛆一般鬼魅无双,险之又险地与路易斯贴身擦过,一丝一毫给他释放魔咒的空间都不存在,压迫感强到了极致。
他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渴望学会幻影移形。
没闪现算什么法爷啊混蛋!
他的长袍也破了,索性直接脱掉扔在一旁,反正碍事得很。舞娘在他边跑边脱衣服的时候,半跪在地上,右手轻捻,从地上拽出一团橙红色的火焰,用力一捏。
爆炸产生的气浪把路易斯打了个跟头,舞娘趁势跟进,曲剑用力下刺,路易斯往后一挣,这剑带着风,刺进了他腿间的地面。
他一身冷汗,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跑,看都不看手伸向后面对着舞娘疯狂地放着神锋无影。
妈的,就差十厘米,就差十厘米!学姐就要守活寡了……
你知道一个下刺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伤害有多大吗?
舞娘也不再追逐路易斯,反而再次半跪在地上,身体周围黑雾升腾,吞噬着向她射去的魔咒。舞娘的右手按在地上,缓缓地从黑雾中拔出一柄与原来几乎一模一样的直剑!
她脑后头纱如幽灵般拂动着,双臂上举,诡异的肢体婉转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
那个曾经柔媚似水的女子,跳着曾是这世上最轻曼的舞步,她的身体不断地回旋着,两柄直剑被她舞地如风车一般,优雅地向路易斯送出地狱舞会的邀请函。
路易斯可真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他相信,就算是博尔特,也别想比现在的自己跑得更快。
毕竟博尔特的身后没有一个挥舞着双剑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舞娘带起的剑风,将她路上的一切桌椅立柱尽皆刮得粉碎,路易斯完完全全只有逃命的份儿。
而此时,他的双腿也如灌铅一般,开始不听使唤起来,嗓子眼也慢慢涌起一股子带着铁锈味儿的粗粝感。
毕竟人和游戏里的灰烬不一样,是没有绿条的……
不经过充分的休息,体力也是无法得到补充的。
舞娘也似乎是转得晕了,她低下头,动作也停滞了下来。路易斯趁着这个机会,几道神锋无影再次斩在了她的覆面盔之上,切下了朵朵头纱。
电光火石之间,被击中的舞娘霍地抬头,以一个扭曲的角度高高跃起,曲剑直取路易斯的咽喉!
此时的路易斯已是避无可避,舞娘的动作来的太过迅猛,以至于靠在仅存的一根立柱上的他根本没有任何闪避的空间。
他只能看着舞娘的两柄迅剑,闪耀着寒光刺向他的咽喉。
在舞娘的眼中,面前的这个袖珍灰烬似乎已经用尽了全部的手段,自己的两柄曲剑已经完全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她早已被教宗封印的冰寒的内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遗憾。
真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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