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松谷大开着大门,她昨晚上酒喝的有些多了,早晨又被冬眠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了,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懵的状态。
加上冬眠说殷梨已经让所有人一会儿都过来了,她只能披上貂绒披风,赶紧把房门打开,好散一散满屋的酒气,不然一会儿大嫂过来又要念叨一阵了。
殷阑是第一个来的,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姑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殷松谷胸口一阵阵恶心,昨晚酒喝的是真的不舒服了……
殷阑见殷松谷脸色苍白,赶紧就准备关门,殷松谷大叫道:“不敢关!”
“都这样了,再着凉了怎么办?”
殷松谷捂着嘴招招手,阿枫突然从门外进来,拿着一碗汤,拽开殷松谷的手,说道:“喝了。”
此时的殷松谷,哪怕一碗毒药估计都会梗着脖子喝下去了,她端过来一口饮下,又苦又酸的汤水下肚后,恶心感瞬间消失了不少。
阿枫冷冰冰道:“每次喝多了都这样,还每次都喝。”
“喝多了?”殷阑这才觉出来,这满屋子的酒气。
殷梨和殷尘正好也进来了,殷尘一进来就皱着眉头,然后和自己的小厮说:“赶紧点上一根熏香,要浓香的那种。”
殷松谷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大侄子。
小厮刚点上香,殷茹和殷果也来了,殷果疑惑道:“姑姑怎么生病了?”
殷松谷喝了口浓茶,开口道:“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需要借我这个恶人的名号和房间一用喽?”
殷松谷看向殷尘,殷尘却笑着摇头。
殷松谷惊讶,难道是大哥?
“玉墨?你怎么了?”杨若颖小跑着冲进来,一旁的陈嬷嬷也是紧跟在身侧。
殷松谷心虚地用力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还好都是熏香味。
殷松山大步迈进来,但见殷松谷一副宿醉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什么了,他这个妹妹,从小就贪杯,还偏偏酒量不行,喝完第二天准难受。
殷梨见人都来齐了,眼神示意冬眠和春晓在门口守着,又拽了大哥袖子一下。
殷尘干咳了两声,大声道:“所有的下人都先出去吧,门口由五妹妹的两个丫鬟守着,谁也不能随意进来。”
众人疑惑地看着殷尘,搞不懂这是哪一出。
等到下人都离开后,殷尘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现在站着的只有殷梨一人。
一瞬间,殷梨手心还有些发汗。
“阿梨,怎么了?”杨若颖察觉出不对劲,轻声问道。
殷梨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道:“我们在离开北宁前,淮王将他的一个暗卫指派给了我。昨晚,这个暗卫发现了殷家一个秘密。”
“殷家人,在故县和陵县的交界处,私采金矿!”
此话一出,殷府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但无一人惊叫出声,殷松谷的面色凝重,殷松山更是差劲,他在朝堂多年,此事一出,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沉默中,殷松谷一声冷笑:“真的可笑,这个老不死的,到头来还是让我们不得安生。”
殷梨接着说道:“这个暗卫进去了矿洞,里面不仅有大量的金子,甚至还有不少正在服刑的犯人,他们被迫出卖劳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这是秋染在看到他们每人脚上都戴着脚镣而想到的,昨晚他又夜探了故县和陵县的监牢,证实了他的猜想后,今早动用了在詹阳的一条暗线通知到殷梨的。